“你以为你想救就能救吗。”司徒萧头顶上方传来冷冷的声音,是司徒琏!但当他发觉时已晚,一股黑风直直地从上方向他劈去。
司徒琏本以为可以如他料想般进行,可是人外有人,从外部突传来一道强劲之风如利刃般砍断了黑风,顿时消逝不见。
司徒琏转头冷眼看着直径走来的人影,他皱眉:“南宫弈,延龙国之事何时轮到你个齐天国的王爷来插手了!”
“你可别忘了,我在一年前就不是什么王爷了。”南宫弈踏着清风徐徐走来,眼底暗芒流转,却尽显一片笑意。
司徒琏却不想多言,时间已所剩无几,不想与别人纠缠过多,他后退几步,左手按了金壁画内的机关,冷声道:“我已经没时间与你们玩了。”
手往下按,立体方块凹陷,一道透明屏障将南宫弈与司徒琏间隔开来,再也管不得其他,转身便走向祭台,内心只剩下那个沉睡的女人。
司徒琏顿时错乱至极,不管自身内伤,摇晃着站起用力捶打着那坚如硬尸的结界,泛红的双眼一直看着结界内气息渐弱的秦落瑶,顿感手足无措,最终还是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吗,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司徒萧却为了落瑶留了泪,也流了悔恨,也恨自己的无能,十五年前自己没有护住她一家,没想到现在还是不能护她周全吗!
取出青玉牌的代价便是被寄者的生命,司徒萧自知会如此,到底还是救不了她。
南宫弈却从容不迫地立在一旁,嘴角微勾,深藏不露的笑意永远让别人读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也许他知道苏浅现身在何处。
司徒琏本在操控着全局,但是此时水晶棺盖却被一股外来力量凌空翻出,而内部显露的便是一位绝色倾城的貌美女子,她周身皆散发着冰露,安然地'睡着',很难让人相信,她死了八年之久。
而冰棺旁立着的便是不再是沐静连的她,是桐然将棺盖掀了。
“沐静连!”司徒琏见此愤怒至极,喝声道:“你在做什么。”
桐然双眸不忍看着他,疼惜道:“司徒琏,你还是忘不了八年前的事情吗?”
司徒琏却早已是杀红了眼,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清扰她的安睡,绝不允许!他左手一甩便是一道灵力充沛的利剑击向虚弱的桐然。
可是突然出现的结界霎时间阻挡住了他的攻击,司徒琏没料到还有这招,足足反受了重伤跌坐在地面上。
而出现的人便是持着金球的苏浅,她及时从地道里出来了,也亏得赶得快,救下了沐静连。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琏仰天长啸,凄惨大笑:“我只要她活过来,为何你们个个都要阻止我?”
他发丝早已凌乱,眼睛布满血丝,与先前的儒雅之态形成鲜明对比。
“以命抵命,若你敢伤害晓瑶,我绝不会饶你。”话语间,苏浅一步步登上祭台,长剑一挥,白光斩落那禁锢着秦落瑶的金链,秦落瑶缓缓降落于地,坐于冰冷的白石之上,久久不能回神。
“你知道什么,她的命比那个秦落瑶值多少,你知道吗!”司徒琏双眸陡然瞪向苏浅,声色间充满愤恨之意。
“琏?”桐然却始终看着他,轻唤一声,如细小的微风拂过他的耳畔,桐然始终接受不了他如此大的变化,眼睛含着泪水,叹想原来这一切罪恶都是因为自己。
司徒琏身形微顿,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沐静连,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双惊愕的双眼:“你...到底是谁?”
“我,”她柔笑,细嫩的指尖绊着些水雾,抵在棺中女子的额头前,而后手慢慢向上移动,引起而出的便是一颗橙红内丹。
丹似有灵性,一出来便围着沐静连打转,她双眼微眯,暗暗地不知其味:“我是桐然啊。”
凄晓之风徐徐吹来,他的发丝随风飘扬,看着早已不是昔日容颜的桐然,却早已不管任何事情:她是桐然,她是桐然啊!
他在内心禁不住地呐喊,手中的剑滑落于地发出“铮铮”地声音:“然儿...”他的手伸向不远处桐然弱小的身影,眼中一片疼惜。
他大步跨向她,正欲将那朝思暮念的女人抱住,却不料暗中向他心口猛然刺中的利剑。
妖力与记忆尚未恢复的桐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扑倒的身影,胸口却是撕裂般的疼痛,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于地面,本就体质虚弱的她脸色更加已苍白,她右手抚上心口,步步难行:“司徒琏。”呼吁之声却早已传不到他的心里。
桐然最终被一道异力封印于她身,不得动弹。
卢瑟一身漆黑色道袍,踏至司徒琏旁,一脸不屑,没了之前的尊卑之态。
八年前是他看着我死,没想到八后竟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这是上天在惩罚身为狐妖的自己吗?
她笑了,却笑得如此惊心动魄,又如此空切。
“桐然狐主。”卢瑟嘴角露出一抹奸笑,绿光顿时包裹了他的全身,他的身形开始变化,光渐渐消散,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