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苏浅才慢吞吞地翻了翻身子,许是喝酒留下的后遗症,到现在头还很晕沉。
她眯着眼似还未睡醒,手却先是探到了什么东西,很温暖的样子,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好像被一个东西抱着呢。
苏浅当时心下就肯定又是南宫弈那个货擅做主张地跑到自己床上来了,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了吧,但也不能习惯成自然吧,要不然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树立威信呢。
岂料她刚想有动作,那个睡着的男人长臂一翻,早已预料到她那简单的想法,将她的身子连同四肢都紧紧缠绕住,不让她有任何可趁之机,苏浅被缠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不能呼吸了。
“南宫,不早了,该起了。”最后苏浅只能用最最温柔的声音叫醒他,表示自己对这无赖人无可奈何到底了。
“嗯...”她的头顶响起沙哑的沉闷声音,在她听来觉得格外诱惑,睡意都醒了大半,但不敢吱一声。
他的下巴扣着她的圆脑袋,慢慢地在那里磨蹭着,懒散的声音又响起,音调格外慢速:“夫人,你昨晚折腾死我了。”
什么?苏浅睁大双眼,好像有点奇怪,怎么这回变成自己折腾南宫弈了,怎么反过来了呢?
“昨晚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说,我昨晚怎么折腾你了?”苏浅的油手空出来钻到南宫弈的脸上捏住他高挺的鼻子,一脸窃笑。
“嗯?”南宫弈似在发表不满,又似在思忖着什么,他被苏浅默默地捏了许久的鼻子都没反抗,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长臂一用力,便将苏浅提了提高度,她的脸已快接近他的鼻子,而当时捏着南宫弈的鼻子也已经被迫放开。
没待苏浅说话,他的水眸子便已经悄然睁开,有着深深的邃星,垂眼看着被禁锢不动的苏浅,一笑,颇为慵懒地说:“昨晚夫人的主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为夫甚是高兴。”
“我到底做了什么?”苏浅有些头痛了,一般自己喝酒都会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来,但这次对方是南宫弈,实在是想要知道昨晚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嗯?就像这样。”南宫弈傾下俊脸,薄唇微张,瞬间便咬住了她的红唇,到现在还蕴藏着些酒味的嘴巴让他又乘机咬了咬,就是不放开她。
苏浅懵了,昨晚自己真像南宫弈如此一样做过这种咬嘴巴的动作,可现在南宫弈还在咬着自己的嘴巴,苏浅顿时醒悟,双手各贴着他的脸颊,捏了捏,瞬间远离他的薄唇道:“想趁机吃我豆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注意。”
不料南宫弈却又反手抓住贴在他脸上乱动的小手,用一只手将其反扣在苏浅腰后,这下苏浅想动也动不了了。
南宫弈的衣衫是半敞开的,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度,弄得苏浅莫名的心慌起来。
“对了,昨晚你还对我做了什么。”南宫弈又记了起来,笑了笑,一脸天真地盯着她,搞得苏浅有股危险的预感。
“我做给你看啊。”他慵懒至极的低沉嗓音蛊惑地进入她的耳朵,苏浅的身形微微颤着,只感觉到南宫弈的呼吸声扑在自己脸上,然后他慢慢往下去,修长的手指缓缓撩开她的衣襟,他灼热的气息飘洒在她的皮肤上,然后嘴巴微张磨磨地咬着她的细脖子不放。
他的牙齿在她脖间里软软地贴着磨着咬着她的嫩肉,搞得苏浅全身都软呼呼的,被他这么一搞根本就没办法有力气反抗了,她莫名地就脸红了起来,声音有点软酥酥的,投降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他放开她,嘴里很是含糊不清:“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摸你鼻子...”苏浅承认自己绝对没有对伟大的南宫弈做过什么,而且,像南宫弈这么高深莫测的人,自己也不敢招惹威胁他啊。
“嗯?好像不止这么一个,夫人,好像还缺了一点点。”南宫弈的黑眸子深沉如潭,涌着流水似地线,双掌缠绕进她的发间,亲昵地抱着她,吻着她的脑袋,亲着她的发丝,满心的宠溺。
苏浅嘴角微勾起,感受着南宫弈此刻的温柔,她呆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着这短暂美好的时光。
时至巳时,他们才动身起来,苏浅这时才发现昨晚自己和南宫弈是住在皇宫里的,苏浅无语地看着正殿里,一排排宫女侍卫整整齐齐地低头站立,个个端着盘子水果面露恭敬。
她凑到南宫弈的耳边,低低地和他说:“南宫,这什么情况?你不是已经隐退了吗,怎么还有这么高的待遇?”
他也装模作样的俯身凑近她的耳边,说道:“不知道,我回过神来时,就变成这样了。”
后来,待苏浅一切穿戴整齐,殿外便有人来通报,是皇后想要见见自己。苏浅自然是接受,奈何不久自己便会离开这皇宫,还是与自己的姐姐聊聊较好。
她去的时候,皇后沐清涵正在垂眉练字,这种憔悴的人样子苏浅倒是没见过,听说皇上新纳贵妃,怎会见旧人。
沐清涵回过神来时就看见苏浅站在书阁外,她一笑又恢复了神态,招呼着苏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