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贪睡的苏浅才被南宫弈叫起,她起床哈欠连天,眼睛朦胧得只看得见南宫弈大概的轮廓:“对了,你昨晚在阁屋睡得好吗?”
南宫弈挑眉地看着睡迷糊的某女,许是刚起,声音很是沙哑:“嗯?昨晚不是一直睡在你旁边吗?你不记得了?记得今早上还偷捏我鼻子来着,阿浅,”他蹭到她耳朵旁,低低地笑着,有些缭乱她的心:“你不要忘了昨晚上哦!”
苏浅像是被浇了盆凉飕飕的冰水,从头到脚都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很近很近的他,脸全透红了,才想起昨晚和今早的事情。
此时的南宫弈衣衫不整,躺露着整片洁白的胸膛,略有几丝青丝盖露,他惫懒地靠在她的细肩上,苏浅都可以闻得到他的木香味。
“南宫弈,离远点儿,太近了!”苏浅马上脸红地推开贪婪的他,哆嗦地靠在最里边的墙角处,检查检查自己的衣服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幸亏只是睡觉而已,要是还有别的,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苏浅想象了一下爹和大姐火冒三丈的鬼样就觉得麻烦,现在还是不要被他们发现为好。
“啊,对了,我刚刚在你睡觉的时候拜访了一下沐丞相,他要我们中午饭餐时来大厅吃个饭,顺便谈论一下重要的事情。”南宫弈凑到她身边贼兮兮地说着。
苏浅却还未反应过来,她拉紧了衣服,轻哼着:“你们谈国事干嘛把我拉进去,我要睡觉了,马上出去。”
南宫弈却未说话,只是将大大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略暗的被子里,苏浅生怕他会做什么,赶紧想要偷溜,却被南宫弈反手圈进了怀里,苏浅抬头看着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缩着头低声询问:“南宫弈,别玩了,去忙正事去。”
反不料他的力道更紧了,两人的薄杉紧贴着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苏浅靠在他怀里,感觉后背炽热炽热地,不由得心慌起来,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很困难。
他俯身贴在她的脸庞,薄唇轻轻磨蹭地她的脸,热热的气轻吐着,整个空间里只余两人的呼吸声,安静而变得炽热起来。
南宫弈拥着她,嘴角轻扬,含糊道:“你知道所谓的正事是什么吗?”南宫弈把玩着她的黑发,魅眼低低地看着她。
“不知道。”苏浅可以感受到他的邪念,有股不好的预感,她又丢丢地离他远点,但南宫弈又赖皮地靠了过来,苏浅顿时感受到了自己空间的狭小。
“其实啊,我不是从你家正门进府邸的,而是他们正面从你的楼阁看见了我,虽然他们当时有些惊讶,我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就理解了,我突然发现你家人还蛮善解人意的。所谓的正事嘛,就是我们的婚事喽!”南宫弈的眼里满是笑意,处于自我说话的南宫弈自然没有看到苏浅越来越黑的脸。
“你是说,所谓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昨晚的事情和我们睡在一起的事了?”
“对啊!”
“你是说,所谓的正事其实是我的婚事?”
“对啊,不过是我们倆的婚事哦,当时丞相提出来时我也是吓了一跳呢,好在他们都是同意的,接下来就是选好日子的事情了。”南宫弈垂眼看着快要崩溃的苏浅,幽暗的眼底划过一丝坏意。
随后,南宫弈拉着浑浑噩噩的苏浅到了大厅,沐老爹,大姐,静连都在,还有一些熟悉的家丁,苏浅示意自己要淡定,绝对要把婚事顶回去!
“来了啊,王爷,都坐下吧!”沐老爹的脸色没什么异常,苏浅觉得奇怪,再看看清涵也只是两只眼睛在南宫弈和她两人身上扫射,除了调侃之笑便没了,而静连则是握着拳头示意自己加油的三无表情。
总觉得没啥区别,难道自己想多了。苏浅木讷地坐下:还是南宫弈那家伙又恶作剧了!她瞪着一旁的南宫弈,可惜他却是处于无视状态。
聊了一段话后,沐老爹又敬了南宫弈一杯,欣慰道:“我家二女多多拜托王爷你照顾了,这次她救国有功,却不幸被式仲闫打伤,我们这里未有治疗的良药,也只能让我女儿去仙人邸居了!”
果然是在骗我,什么婚事,竟然只是出去养伤而已,自己内心还小小的崩溃了一下。
临别时,爹有意无意地对苏浅说了一段话:“你这性子和你娘一样,什么都喜欢出去野,但是啊,女儿,”苏浅面前的沐晟笑了笑,很是欣慰:“就算你变了,你还是我女儿,就算以后你与冰然上仙游厉四海,也别忘了人间的齐天国有个家!”冥冥之中,沐晟似是了解到了什么,却依然不点破:“要记得随性而活,随遇而安,这曾是你母亲的格言,现在告诉你,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沐苏浅的灵魂升天时,她也告诉苏浅:“替我好好活下去。”
夕阳之下,她感受到了无形的牵绊,她一笑道:“遵命...爹!”离别之际,沐晟又给了她一封信,他说一个人时看看吧!
南宫弈带着她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阴暗暗地,寮无人烟,因为有南宫弈在,苏浅才放下心跟在他身后。
可跟了这么久,还未看到出路,反倒越走越深的感觉,苏浅有些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