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作临也怔住了,没想到夜婉烟会忽然如此暴跳如雷,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扯到这边来。
夜修独眉心一拧,倏地扯唇笑了笑,让南南跟着夜浩然,自己则飞身而至,稳稳的落在了玉清落的身边,冷眼看向于作临,“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五哥,这个于大人太过分了,莫名其妙的忽然跑出来拦住青姑娘,还想来拉青姑娘的手。”夜婉烟虽然和夜修独并不亲近,甚至靠近他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惊惧。不过再敬畏他,此刻也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于大人说有事情要和青姑娘说,那青姑娘一个清白的姑娘,怎么能单独和他出去呢?没想到,没想到青姑娘拒绝了于大人的要求后,于大人竟然扯掉了青姑娘的面纱。”
夜婉烟越说越气愤,越说声音越大,最后更是对着于作临狠狠的瞪了两眼,面色凶狠。
夜修独眯了眯眼,看向玉清落。后者耸耸肩,表示夜婉烟说的没错,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夜修独这才看向于作临,声音低沉含着一丝丝的危险气势,“于大人,你要做何解释?”
“我……”于作临没想过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可是夜婉烟的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引了过来。就是皇上和其他三国的使臣,以及太后皇后蒙贵妃等人,也纷纷朝着这边走过来。
“于大人,谁允许你对本王府上的人动手动脚了?”夜修独越发的看这个男人不顺眼,只是那双看着玉清落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纵容和温和。
于作临一抬头,便对上了他这般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眼神,心里一阵阵的烦躁不平。
纵容?修王爷看玉清落的这种眼神,分明就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愫在里面。
于作临的理智‘啪’的一声断掉了,盯着玉清落的模样,像是要吃掉她一样。果然是水性杨花的东西,没料到他把她介绍给修王爷,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却趁此机会勾搭了王爷。
他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怎么能让她称心如意?
“王爷,下官这么做事出有因。下官只是不想让王爷被这个女子欺骗,情急之下才会动手扯掉她的面纱。”
“欺骗?”皇帝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看到玉清落时,也微微的愣了一下。青姑娘的脸,原来是长成这个模样的吗?
虽然他先前也曾怀疑过,上次三皇子扯掉青姑娘面纱时露出来的面貌不一定是真的。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还是有一瞬间的愕然。
这女子……真的会是南南的娘亲吗?看起来,有些过分的年轻了,一点都不像是有这么大儿子的妇人。
难道,他推测错了?南南的生母另有其人?
站在他身后的三皇子瞪大了眼睛,表情凶残的瞪着玉清落。这女人,这女人上次骗了她,她脸上根本就没有疤痕。
不,应该说恰恰相反,这位青姑娘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细腻白皙,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柔软,和上次所见,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这女人竟然玩那样的把戏,害的自己被父皇惩罚,简直该死。
于作临看皇帝已经走近,直接跪在了地上,颇为恭敬的开了口,“皇上,这位青姑娘混进修王府,怕是心怀不轨,有难以见人的目的。”
皇帝蹙眉,看了玉清落一眼。这女子,表情淡然目光明亮,一点心虚慌乱都没有。
见到自己,竟然微微的福了福身,浅声道,“见过皇上,民女有罪。上次进宫时正好生病脸上长疮留疤吓到了三皇子,也让大家误以为民女的真面目,是民女的不是,请皇上恕罪。”
皇帝嘴角暗暗的抽搐了一下,她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说八道,你上次分明是说自己从小面目狰狞,脸上有个偌大的胎记。怎么现在,倒是说自己长疮留疤了?”三皇子可不好糊弄,他现在正想着法子要抓玉清落的把柄呢,恨不得弄死她。
玉清落眨了眨眼,无辜的回头看他,“三皇子年纪轻轻的,是耳朵不好使了吗?民女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哦,民女倒是知道一种叫做幻听和妄想症的毛病,三皇子放心,民女是鬼医,只要你好好的听民女的话,民女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不过真是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么重的病,哎……”
“你,你强词夺理。”三皇子恼恨之极,当时在场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她也敢当场狡辩。
他回头,看向在场的其他几个皇子。
四皇子倒是和他一伙子的,想附和他的话。谁晓得还没开口,就听见夜修独冷冷的说道,“不知道这幻听的毛病会不会传染,和我三哥呆的久了,会不会也染上?”
四皇子一听,到嘴边的话立刻便咽了下去。原本站在三皇子身边的那些个大臣,开始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太子蹙眉,想开口说点什么。只是太子妃不知道何时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低低的耳语了几句,太子立刻便消停了,只是像看热闹一样,看着一群人。
倒是太子妃,视线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