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四月份,虽然是半夜,但也不可能“冷得要命”。『≤,..要知道,这里可是台wan啊!就算是晚上,就算是凌晨,也不可能冷的要命啊!
蒋中正把手伸出窗外,外面的风热呼呼的,而他的心却霎那冰凉。
张峰莫非已经死了?他是在另一个世界接我的电话?
蒋中正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峰的号码。
“怎么了?”
“张峰,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说冷得要命啊?”
“拜托!挨着具死人,换了你也冷啊!”张峰愤怒地吼道。
蒋中正怔了怔,心想也是。
“你千万别走开,我马上就去接你。”
蒋中正收起电话,驾车掉头朝来路驶去,可是刚驶出不到五百米,车子忽然停住了。他再次拨通了张峰的手机。
“又怎么了?”
“张峰,我问你,看我车子开走了,你为什么不马上用手机联络我?”
“蒋中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张峰,我这么说也许你会不高兴,我认为,你已经死了!”
“嘟、嘟、嘟……”
信号忽然断了。
车子朝着来路驶去。虽然蒋中正心里很害怕,但是他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撞死人了,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张峰在那里,如果张峰真的没死,自己得把他接回来。
蒋中正的双眼木然地盯着前方。
蒋中正低头看了导航,导航还是没有变化,似乎是这导航坏掉了。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车头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猛地踩下刹车。高速行驶的车子在尖锐的刹车声的伴随下。向前滑行了四、五米,正好停在那人身前。
蒋中正看向那人,心脏“忽悠”一下。只见人身披警用大衣,头戴大延儿帽,右手向前平伸着,脸上露着古怪的笑容。
刚才明明被压碎了,怎么这会儿又立在这里了?
蒋中正哆哆嗦嗦地下了车,走到假人跟前。没错。正是刚才的那个假人,头脸上有很明显的裂痕,是轮胎压过的痕迹。他伸手想去摸,但中途又缩了回来,他很害怕,他怕那个假人忽然活过来。
正当蒋中正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时,假人忽然晃了两下,朝他扑过来。
徒生的变故令他几乎崩溃,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假人“咚”地砸在车头上。
蒋中正坐在驾驶室里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趴”在车头上的假人,假人的头微微向前抬着,脸上充满了诡异的笑意,看得蒋中正心里直发怵。
横下一条心,蒋中正猛地踩下油门儿,车子一路嚎叫着冲了出去,假人“哗啦”一声钻进了车底。
蒋中正刹住车,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躺在路上的那具支离破碎的假人,咬了咬牙,将车子倒了回去。“咔巴咔巴……”假人被车轮碾得粉碎。
蒋中正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看你还敢不敢拦我的车!哈哈--”
车子一溜烟儿地驶远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蒋中正自己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蒋中正把头伸出车窗张望了一下,没错,这里就是肇事的地方,他认得那个广告牌。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张峰,你在吗?”
蒋中正充满戒备地喊了一声,没人回答。他四处找了一圈,在确定张峰并不在这里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峰的号码。随即,不远处的草丛里响起了那首着名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原本幽默诙谐的曲调,此时竟透着深深的寒意。蒋中正想起张峰的手机铃声正是这首歌。
他顺着铃声一步步朝那个漆黑的树丛走去,每走一步,铃声就更响一些。
蒋中正很快就来到了铃声的源头。那是一个草堆,大得异乎寻常的草堆,足足有半人高,里面藏一两个人是没问题的。
蒋中正的心脏猛地缩紧,他向前走了两步,音乐忽然停止了,四周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他看了看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
蒋中正在草堆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起来。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毛堆里伸了出来,然后是一件东西“啪哒”一声掉到地上。蒋中正浑身一激灵,他伸手去拾地上的东西,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只手。
那是一部手机,正是张峰的,上面有八条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现在是晚上三点,蒋中正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他的身旁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张峰的,另一具是那个穿灰风衣的人。过去两个多小时里所发生的一切如同过电影般在他的脑子里不断闪回。
蒋中正掐灭烟头,当他看到那个手机的时候,蒋中正心中的恐惧突然之间没有了。
脑海中不明而来的感应,自己脱离了危险,那个脏东西已经离开了。
但是,张峰和这个灰衣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