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大关系,一切凭你决断。”她默默地朝一侧看去。
街边的摊点上十分地热闹,有群众聚集聊天。
本来叶梧桐也不愿意去理会,可惜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件事。
这件事便是九天后的婚礼。
“你们听说了没,容家主子十日后就要成亲了,娶的姑娘那个叫花容月貌!”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有人不禁嗤笑。
那个起话题的男人,狠狠一拍桌子道:“可不是嘛,我是确实见过,我可是容府里给送每月的吃食的,我真看见过那个姑娘一次,就连我在容府里伺候的妹子也说,那位姑娘长得和天仙一样。”
“这姑娘什么来头啊,瞧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一旁的人显然不信。
“这我倒也不知道了。上次我在容府里摸不着路,就走到一个水榭处,然后就看见那容家未来女主人趴在栏杆上小憩,啧啧,美人。”
“就算是天仙,也是你能肖想的嘛,听说了吗,这次容家当家的举办的婚礼请来的可都是九州的王公贵族!富贾豪商,据说排场很大。”
“......”
容骁也听见了,摆着自己的扇子,面色不善。他冷下了声音:“看来我们容家对他太好了。是时候整顿一下下人了。”
“不就是以讹传讹嘛,没那么严重。”叶梧桐倒是不在意的,被容樰拉着往前面走去。
容骁眼睛的方向虽然对着的是那个在讲闲话的下人,但是注意力却在一直跟着他们已有些许时间的人。他目前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在看向叶梧桐的时候多了一丝担心。
他害怕自己无法看住叶梧桐,而让那些企图伤害她的人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他即使这几日有多忙,只要听到她不在自己可以顾及的范围之内,都会无法心神宁静下来。反而一定要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无忧无虑在自己面前笑着。
即使九天后她可能会死,但是他容骁不愿意的事情,一定会努力让它发生,他一定要救她的。
黄昏,刚吃了晚饭。
叶梧桐觉得今日有些撑了,便一个人出来走走,身边也没有让人作陪。
她感叹着,容家可真大,亭台楼阁、复道高悬,花鸟假山无一不有,且各个都是到了精致的地步。
无论一年四季的气候如何,似乎都不会影响这里的美景。
她一个人走至无人的地方,看着水里浮上来的鱼儿,朝着它晃晃手,鱼儿一个飞跃,跳回湖水里不见了。
看着水面中倒映着的自己,她缓缓觉得水面中的不是自己,而是叶秋。
他在朝她笑,轻轻喊了声“姐”。
她不愿意去想那个恐怖的梦。她梦见叶秋被人一把钉在地上,身体周围都是红得刺目的血。红白相衬所带来的刺激感,真是恐怖。
她的一生有太多的生不由己,在师父帮助她报了第一个仇后,她不得不踏上杀人复仇的道路。因为她不能让这些祸水都引到师父身上,毕竟师父不该是这一切的承受者。
她不是男孩子,却像一个少年郎一般带上了一身的责任。所以对任何自己所在意的人都带着责任。
她静静地思考着,要起身,但是后面传来的一阵剑气让她猝不及防要躲,但是她所身处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她飞的地方。她若是不想被砍了脑袋,只能翻身下湖。
她用灵力换得十天的快乐,才第一天怎么就可以死。
所以她翻身进入了湖里。
湖水不深却是十分的冰冷。水漫上她的胸膛,她的全身都湿了,而后她冷静下来,看着站在水廊上的三四个蒙面黑衣人。
她静静地站在冰冷的水里,不敢动,也不敢呼喊,更不能从水里逃生那更是找死。
这些黑衣人能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近她的身,武功一定不低,若是一个,她可以对付,两个也勉强可以,但是三四个她完全不可以。
站在水廊上的黑衣人似乎也没有要进攻的姿势,只是站在岸边等待。
“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我?”叶梧桐的声音有些虚弱了,虽然有灵力在支撑着她,但是身体内的所有器官都已经近乎衰竭。她想不出片刻,自己的唇就该发青发紫了。
为首的男子,是一个陌生的人:“瞿家十多口的性命,你难道忘记了吗!”
“呵,果然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杀了什么人,你都忘了吗,今日我们便是来替自己的亲人们来向你报仇的!”黑衣男子身后有另一个男人附和着。
“我没有杀他们......”叶梧桐回答着,有些无力。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没有必要。她觉得是自己杀的,她一定会承认,不是她杀的,为何要傻乎乎地担下这个罪名。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从侥幸活下来的人口中说的无一不是你。你用的不就是拥有樱花花穗的落英剑?难道不是你武功精湛,还爱穿一袭红衣,难道不是你嘛!女魔头,我们这就为家人报仇!”为首男子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