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光异彩的南溟鲛珠,在天地间大放光彩。
鲛珠下,一个个双眼里没有秘术的少年惨遭屠杀。
无瞳哭得很厉害,她才十岁,之前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很平和的世界,如今那一刀刀,一剑剑,都让她在崩溃边缘游走。
“住手!”
无歌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是他的子民们,是北溟的后裔。身为王族,虽是不被承认,但是又怎么能看着那些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一村的后代,是他儿时的玩伴。
“哥哥......”无瞳拉着他的衣带,不敢放手。
无歌对她很认真很严肃地说:“瞳儿,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面对。答应哥哥,要好好活下去。代替哥哥活下去。”
“不,我不!”无瞳死死拽着他的衣带,泪水喷涌而出。
可最终无歌还是默默地举起手:“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放了他们。”
这一站出来,立马有人将他拉起,拉出已经为数不多的人群里。
无瞳只拉断了他的衣带,就这么看着他离自己远去。想要追过去,但是身侧有人将她拦住。
“哥哥......哥哥,不要去。他们会伤害你的,他们会伤害你的!”然而他离开得是如此的坚决,不回头。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男子只是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主子......那个小女孩身上的灵力很强大,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容器!”秘术师模样的一个人顺手指向了无瞳。
而一侧的无歌恰好听到这句话,几乎当即就变了脸色,声音变得十分的冰冷且带着警告:“跟你们说了,谁也不许动她!”
“将那个小姑娘抓起来,给喝上一碗夫人的血,看看她会不会顷刻就死,若是不死,就带她回北辰。”
“是。”
男子在吩咐的时候,目光也依旧没有离开过夜无歌的身上。
但这恰好给了无歌机会。
无歌催动着瞳术,一双蓝色的眸子里充斥着戾气,他白俊的脸上,带着丝邪气。白色的衣衫在云气中飞敛着,周身似乎比寒雪还要冷。
有护卫上来要拉夜无歌去试验,还没有碰上他的手,一旁中了瞳术的男子便已经抽出另一个护卫所佩戴的剑,刺入那护卫的腹中。
护卫顷刻毙命。
本来还在查看那些少年们试验的苏黎墨也已经注意到这边奇怪的情况。他大步走过来,还未近男子的身,男子便横刀看来,好在他从小受的训练多,对于这无意识的一砍倒躲得开。
“父亲!”苏黎墨喊着男子,试图将他唤醒。
“若是将我们放了,我就不再控制你的父亲,也不会让他经脉尽断而死。”无歌显然还是太心慈仁厚,所以上天便用他的仁慈好好地给他上了一堂课。
“很少有人能威胁本世孙,你叫什么名字?”苏黎墨冷着双眼,一双凤眼微眯,有一些邪魅。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夜无歌,世孙?且又是北辰人,你是......苏黎墨吧。”虽说一直谪居在木水村里,但是无歌对于《九州史》背的很通透了。现任北辰国君的世子叫苏任,世孙叫苏黎墨。
他还道到底是谁要害死木水村的所有村民,为了一己私利。原来是那北辰国的狼子野心。
“没错......你对我父君下了什么秘术,快点解开!”见到自己的父君正在砍杀他们的亲信,几乎要暴跳。
无歌只是笑了笑,一双眼睛里是淡漠,声音带了些调侃:“若是你放了我们,我立马解除瞳术。”
可谁知苏黎墨却不屑地笑了笑。
他缓缓靠近无歌的面前,以为他就是这么走近,所以无歌也没有多大的防备之心。所以那快速甩在他脸上的液体,让他猝不及防。
双眼里快速渗透了那清凉的液体,但是没有过多久,如锥在刺的疼痛感席卷他全身的器官。
“哥哥......”一旁的无瞳几乎呆住了。她看见无歌很痛苦地呆在原地,十分地无助。她开始挣扎起来,想要扑过去护住他。但是苏黎墨却将她钳制着,跪倒在地上。
“无瞳,快走!”
无瞳摇摇头:“是生是死,我都和哥哥在一起。”
无歌勉强将双眼睁开,许是因为他的双眼里有上古秘术的保护,所以还能睁开视物,虽然疼痛不堪,但最起码那时候还不会失明。
但是当他看到无瞳所处的困境之时,最后的理智全盘崩溃。
“放开她!”无歌的性子温温和和,平日里也鲜少同人争斗,但是从小到大,无瞳是他的底线。他所有的动手的源头便是无瞳被人欺负。
无瞳的下巴被人捏紧,面色有些狰狞。
“来人,送我父君下去休息,接下来,一切都听我来安排。”苏黎墨确实有王者之风,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着霸气。
不堪重负而晕过去的苏任被人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