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知道吗?”锦云将肩膀上的一只孩童拳头大小的鸟儿递给叶梧桐。
叶梧桐接过,然后轻柔地将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绵延无尽的樱花林。
“若是有朝一日,它们都在一夜之内死了,师姐,你就该知道了吧......”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锦云佯装要打她,最后舍不得地看着她翻身乘上了马。
叶梧桐牵引着马绳,马儿似乎也不愿离去,转了好些圈圈。
风吹起她的红色衣练,在空中飘荡着,似在挽留十分不舍。
“保重!”
“保重!”
“驾!”
长长的马鞭扬起,落在马的身上,马如梭般冲了出去,马背上的红影十分张扬却很温和,再也没有浑身的冷意。叶梧桐不再冷了。
落日的余晖同马匹一块消失在天际之间。叶梧桐的身后只有无尽的粉红与莫名的凄凉。
......
辉煌霸气但是又十分低调肃穆的地方,整个九州只有一个地方。北辰的世子府。
叶秋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一袭白色寝衣将其衬得无比沧桑。
初晨的阳光照在他凝望屋外湖面的双眼上,缩小了瞳孔,透析了眼底的神色,是那么的晦涩。
他身上的伤不算碍事,若是不是胸口的位置甚至连伤也不算。他想,叶梧桐都已经算好了,他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去,且能一路平安无比地回到北辰。
冷硬的神色似乎在阳光的温暖下有一丝丝化掉。
“啪!”身后响起盆碗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了一个小姑娘惊讶无比的声音:“未央哥哥?!”
叶秋转过身看去,然后一切有些明了了。是许久不见的严泫,只是她为何会在这里,被哥收留了?
“哥哥!”严泫泫然欲泣,冲进他的怀里,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将叶秋抱得紧紧的。
“小泫......”叶秋摸摸她的头发,看着那日匆匆一别,现今一看发现她已经出落得十分标致了。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
严泫又立马松开他,查看他的伤口是否有被她不小心给弄疼了。
叶秋将其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红枣茶。一派大哥哥的模样。
“小泫,你如何会在这里?哥哥不是让你离开北辰南下吗?”
严泫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是高兴又是满足的表情。但是在听到他的问题后,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脸上也带着哀伤的表情,她哭着说道:“那日......我和娘亲刚上了马车,才到城外,就遭受了一伙人的追杀。娘亲......为了保护我,引诱着那伙人离开,然后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我看过那伙人的做派,他们的剑法与莲山的刀剑法一模一样。哥哥,你或许会不信我说的话,但是我对各门各派的剑法都很透彻,我知道那是莲山的剑法。总有一天,我会为我严家报仇!”严泫的眼里满是恨意。
在严泫未看见的叶秋的表情上有一丝讶异,然后是一派愤怒,最后又是一记冷笑,好像不关自己的事。
“那你后来是如何到世子府来的?”叶秋细细饮了一杯红枣茶,忽的想到了什么,而后双眼里是了然。哥,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严泫擦擦眼泪,趴在桌子上有些闷闷不乐。
“后来......我靠乞讨为生,在路边遇到世子哥哥的。”那一段日子对她来说便是耻辱,而赐她这一切的人便是叶梧桐。迟早有一天她一定会要叶梧桐生不如死,狠狠地折磨她,然后杀了她为自己的父母、哥哥报仇!
好好地安慰过了这些日子不容易的严泫,又送走了她后。叶秋一个人穿戴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装扮,缓步走出房间。
忽然,他发现有什么不对,送自己回来的若青师姐和若白师妹去了哪里。
他的哥哥见他这一副模样被送回来,又岂会不闻不问?他一定会找若青若白问清楚。像若白那种口无遮拦的人,一定会将他受伤的前后经过都告诉他哥。像苏黎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同是莲山人的若青和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