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帝接到禁军传来拂香宫主子出事的消息时,正在大殿与众位臣工商议到云州今年大旱,如今百姓收成只有去年的十之一二,接下来该派谁去赈灾,又该运送多少赈灾的粮食。
在殿上众位大臣为这个赈灾人选正吵的不亦乐乎时,只有安太师看到了陛下蓦地脸色大变,龙颜震怒后,一言不发的就下了凤椅,转身拂袖而去。
安太师心下一惊,连忙出声开口规劝正在激烈讨论的众人,“众位大人别吵了!陛下已经走了。”
众人一惊,连忙看向凤座的方向,果然陛下已经不见踪影,心下忍不住猜测道,难道陛下是震怒她们吵闹不休吗?
户部尚书东方娴怡转身看向凤座皱眉道,“陛下怎么走了?”赈灾之事大部分将由掌管户部的她来主导,如今正是紧急的关头,陛下居然离席而去,这是怎么?难道是不满她所提出的人选?可是那人可是陛下看重的寒门子弟之一……
安太师皱眉,“陛下脸色有异,好像十分震怒。”必有大事,难不成……
刑部尚书杨文静蓦地开口,“陛下此时离去,莫不是后宫出了什么大事?”她们如今可都在朝上,若是朝中有事,她们不会不知晓。既然不是朝事,那就是后宫了!
工部尚书蓝素研有些担心的看向一脸不安的安太师,能引得陛下震怒,那可是大事……
礼部尚书谢云染眼睛一转,凑近工部尚书蓝素研,狐疑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宫中盛传的那件事?”
蓝素研皱眉,“什么事?”心下有些不高兴,好像众位大人都对陛下后宫之事十分了解一样……这算什么?
谢云染就知道她这个木脑袋会有这个反应,心下有些兴奋的说道,“就是七公主昏迷不醒的事啊!”
兵部尚书文越琴原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在听到谢尚书的话时忍不住眉心一动,她有些心神不宁……文舟性子偏激,会不会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一想起有初平跟着他,她心下又稍安了些,初平稳重,应该会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乱来的。
蓝素研眉目一冷,肃然开口,“这后宫之事,谢大人怎么知道的?”
谢云染看着蓝素研正经的模样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是你消息太闭塞了好吗?众位公主皇子身系我锦朝安危,怎能不多加关注?谢大人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你有些严肃过头了!”
安太师看着众臣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疑惑陛下离去的举动,朝堂上变得有些纷乱,沉吟了下拱手开口道,“众位大人,既然陛下已经离去,我们等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事君之禄为君分忧,马上为赈灾之事做准备才是我等上上之选。”
东方娴怡微微一笑,也拱手响应道,“安太师所言极是,我等确是应该专注于眼前迫在眉睫的赈灾之事。既然如此,那本官也该回去准备赈灾粮食,就先告辞了。”朝着众人礼貌拱手后就转身走出大殿。
有这么大分量的人响应,接下来自然就会顺利,
“安大人和东方大人所言极是,那下官也告辞了。”
“那下官也该告辞了,刘大人等等我。”
“告辞,告辞。众位慢走!”
谢云染冲着蓝素研撇了撇嘴道,“蓝大人怎么不走?”没想到装的倒是像,说到底还不是很关心这些传言?
蓝素研不理会她,只是静静的看向安太师的方向,而此时安太师正与兵部尚书文越琴低声商议着什么,她还不能离去。
安平帝急匆匆的回到拂香殿,无视殿内跪了一地的众人,又急匆匆的冲进了女儿的寝殿。可是今日的她没有看到平日殷勤守候在女儿床榻的元修,却看到了中毒昏迷不醒的元修,她不敢相信,她一路上都告诉自己不会的,她的元修会好好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元修居然会那样脸色青白,身子瘦弱,毫无生气的躺在女儿的榻上。
安平帝站在床榻三步远的处,不敢靠近那让她觉得刺眼椎心的地方。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做梦,女儿昏迷的时候,她心疼焦虑,但是她却坚信女儿不会就有事,女儿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怕。
可是元修不一样,她怕了,她不能失去元修,光想象元修会离她而去她都心颤不已,没有元修的皇宫是那么的孤寂冰冷,也许在没有遇到元修之前她可以忍受下去,可是在她遇上元修的那一刻,元修就已经进了她的心,失了心她会死……
“元修……”
“母皇……”再次醒来的锦灵夏一睁眼,就看到看着父亲已经变得失魂落魄的母皇。
安平帝听到女儿沙哑的呼唤,有些恍惚的转向女儿声音传来的方向。
“来人!”
暗香连忙现身,上前扶起主子。
“母皇!醒醒!”锦灵夏这次开口用了几分内力, 安平帝猛地被喝声惊醒。
“女儿不会让父君有事的,母皇你要做你该做的事!”
安平帝看着女儿深沉的黑眸,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她心下凛然。
是呀,元修不会有事,不会的,她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