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湾湾与平原尘贫了一会儿嘴之后,仆人将她喂养的金蚕端上来,她打开盒子,挑起其中一只金蚕,道:“我本非善类,你们非要逼我,我也不好意思不对付你们……这只金蚕,养了好久,本以为此生不会再用到它……如今看来,它还是不能安心养老了呢。”
金蚕的身体蠕动着,苏湾湾一步步逼近环佩,道:“你的苦,自己吃;他的苦,也要自己来受。”
苏湾湾一把扯开环佩的衣服,将金蚕放入他的心房处,直到金蚕爬进去,她才松开他的衣服,微微一笑道:“放心,它不会太难为你的。它只是会一步步吞噬你的血肉、肌肤,一寸一寸,直到你变成骷髅。”
金蚕在他的体内游动着,忽的咬了一口,他吃痛,却不吭声,强忍着……心里只觉得一阵发麻,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被吞噬、撕咬。
苏湾湾道:“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我还要带着你回去见他,看你一心守护的皇上,呵,帝王,会不会救你?”
环佩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若是如此,不用等到姑娘动手,我自己也会杀了我自己……决不会让皇上为难!”
苏湾湾“哦”了一声,道:“你高兴就好。”环佩则是忍着钻心的疼痛和苏湾湾“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冷嘲热讽。他回了一句:“哦……湾湾姑娘高兴就好。”
苏湾湾接下来的几天其实过得很清闲,早上去看看环佩被金蚕折磨得如何,终于则去守着姜玉找他聊聊天,拉拉家常,看看他能不能回忆起什么东西,奈何姜玉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刚开始还偶尔和她说两句,后面直接用仇视的眼光瞅着她。
她心里其实很难过,偶尔想起她与姜玉以前的事情,觉得师兄妹居然发展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师父在天有灵会是何感慨。
想着自她来王都以后,发生了多少事……虽然如此,苏湾湾每到晚上还是守时地去平原尘的房里暖床。
“小凤凰,你今日回来晚了。”平原尘已经等在房里,正侧靠在躺椅上翻着求。
苏湾湾明显一脸的倦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她直直地走到他的身边,柔柔地躺在他的身旁。柔声道:“是啊,回来晚了……说好的给你暖床,变成你给我暖了……”
平原尘眼里明显的带着心疼之意,道:“小凤凰,累了啊,就休息吧,我在你身旁,你可以放心地睡。”
她又往他的怀里靠近了几分,不由得多了几分心安:“你是我避风的港湾,有你在,我觉得世界都是充满温情的……”能够遇见你,是我此生不换最大的幸事。
平原尘揉了揉她的脑袋,此刻他的心里也觉得柔情无比,就这样揽着她,仿佛是这个冰冷的冬季里最温暖之事。
两人每晚和衣而睡,不夹杂其他念头,却这样……动人。
次日,苏湾湾捯饬好了准备去看环佩仆人却突然来报,珍妃娘娘又来了,依然是跪在门口。
苏湾湾当即去书房找了平原尘和他一起过去,路上,苏湾湾问:“王爷,珍妃娘娘为何就如此执着,她知道我不会回去的……为何还要再来?”
平原尘道:“与其说是惜禾执着,倒不如说……是皇上执着,此事多半与皇上有关。”
苏湾湾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上当回去的。”
平原尘若有所思,道:“惜禾这次,怕是会以命相逼。”苏湾湾怔住,心狠道:“就算如此,我这次也铁了心不会回去的。”
平原尘紧牵着她的手,道:“我会在你身边的。”她回以他安心一笑。
惜禾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她一身水蓝色纱衣,卸去宫装,只留一个清淡的妆容。苏湾湾瞧着她,心想,惜禾果然还是适合水蓝色的,从未觉得一个人穿上水蓝色有如此的风姿。
惜禾瞧见苏湾湾出来,站在城下道:“皇后娘娘,皇上很想见你,请跟我回去吧。”
苏湾湾摇摇头道:“惜禾,你知道的,我要做一件事就会坚持下去……我不会回去的。”
惜禾跪下道:“姑娘,你真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么?”
苏湾湾再次认真的点点头。惜禾和着小雪,眼神凄迷孤伤,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将三尺短刀架在如雪的手臂上,道:“好,皇后既然做了决定,惜禾也不逼皇后娘娘……只是惜禾若不能顺利的请回娘娘……惜禾也无颜再见皇上,惜禾愿效仿哪咤。”
苏湾湾惊道:“惜禾,你要做什么!”
惜禾怔了怔道:“姑娘对惜禾有恩,皇上对惜禾有一夜夫妻百日恩……今日,惜禾愿削肉还给姑娘,以报答姑娘对惜禾的恩情;也愿削骨还给皇上,才不负夫妻之恩!”说罢,三尺短刀之下一红一白,惜禾忍着疼痛:“这一刀,是报姑娘当年将惜禾从乱葬岗将惜禾捡回来之恩!”
苏湾湾道:“惜禾!你停下!”
围观群众算是惊呆,程国的珍妃娘娘……居然是如此有血性的人。咦,楼上的那位不是城主的新欢么?居然是当朝的皇后?城主是不是有病,居然敢和皇上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