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湾湾点点头,道:“惜禾,是我对不起你……”
惜禾凄然笑道:“苏湾湾,你说平原雪心性凉薄,你又何尝不是?你怕伤害,惜禾又何尝不怕?皇上又何尝不怕?你只是一个胆小鬼不敢去面对,既然你如此绝情,也别怪惜禾无情!”她道:“从今往后,我们姐妹恩断义绝!惜禾就当全没有遇到过你。”
她吩咐身后侍卫道:“收拾行程即刻回宫!”
小雪飘飘,雪花落在苏湾湾脸庞,面上不疼,心中却如刀绞一般,惜禾……再也回不去了。她在雪中伫立良久,直到平原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才渐渐回过神。
她自责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平原尘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小雪迷了他的眼睛,他抱着她,一点一滴,把一点点力量传给她:“小凤凰,无须过多自责,人活在世上,大多是来受罪的……能够享受到幸福的,何其少……”
他顿了顿,用自己的披风围住她,道:“你受的苦也不见得比惜禾少,不是吗?所以不用觉得老天待惜禾不薄,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们要经历的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所以我们活着关键不是看经历了多少,受了多少苦。”
“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在面对困难时,是否不卑不亢,是否此心光明。”
苏湾湾在他怀里轻轻地抽泣了一会儿,听到他的一番话,不禁觉得平原尘才是对生活没有任何抱怨的人,不卑不亢,此心光明——
良久,苏湾湾从他的怀里出来,道:“外面天冷,我们回去吧。你看,小胖都来拖你回去了……”
平原尘往下一看,小胖正扯着他的披风往城门里走。他笑看苏湾湾,抱起小胖,轻轻地点点头。
“对了,刚才那些话是不是跟着云禅道长学的?”
“不是。”
“你不承认的话我就掐小胖,信不信?”
“额,道长说你耳根子软……只这一句,其他的都是本王的亲身感悟……”
“我哪里耳根子软了?”
“也是……方才珍妃无所不用其极你也没动心,话说你真的动心了没?”苏湾湾撇撇嘴:“没有。”
“真的吗?”
苏湾湾又撇撇嘴,“你再问我掐小胖了——”
平原尘:“……”
小胖无辜躺枪,瑟缩在平原尘怀里。平原尘回望了方才惜禾长跪之地一眼,心想:就算你动心,我也不怕,只会对你更好,本王只会用我的细心让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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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雪派了惜禾请苏湾湾回宫没用,大发雷霆,准备发兵之时又被珍妃劝住,改让环佩前往通州去请皇后回宫。当然,不止环佩一人,还有另一人。
在去往通州的路上,相比于另一人淡然无比的样子,环佩则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为何他家爷老是要让他做与苏湾湾有关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他的心里却总是怕着她的。
惜禾都请不回苏湾湾,他哪有这个本事?他问坐在马车另一旁的男子:“姜玉,你说……咱们请得回么?”
姜玉冷冷道:“皇上不是说苏湾湾会听师兄的话么?而且皇上还说,请不回来就绑回来,如此好办之事,你在纠结什么?”
环佩看了姜玉一眼,摇摇头,心里暗想他是皇上亲自培养的心腹,大侠一根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又默默地想到当初平原雪在宜城把他带走时,彼时,姜玉已经奄奄一息,他家皇上倒好,直接把人弄回去用各种手段倒腾活了,也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默默地想,他家皇上还是造了不少孽啊——
现在又要利用姜玉去把苏湾湾倒腾回去,真是每天唱一出是一出呐,他又默默地瞅了姜玉一眼,看他两眼无神直直地望着前方,心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若不是他自己心态好,恐怕早就遭到皇上的毒手了。
呼,真是危险呐。
环佩一边觉得无聊,一边也不敢勾搭姜玉这样危险的人物,是以他宁愿默默发呆。两日之后,姜玉与环佩快马加鞭在日落之前赶到了通州,飘落的雪花又越渐增大的趋势,环佩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却换来姜玉的鄙视:“作为习武之人,我替你赶到羞耻。”
环佩停止搓手,再冷也强忍着。谁说姜玉变了?和苏湾湾一样毒舌好不好?——对着他的后背踢了一脚,这辈子再也不想和这种人一起办事,非得心脏病气出来不可。
相比于惜禾打感情牌,姜玉则是选择了不声不响的往着平原尘的府上去,一来他是平原雪心腹,大庭广众抛头露面不好;二来也是从珍妃那里吸取的经验——不要直接逼人家,直接扛回去,简单粗暴,多好。
姜玉不等环佩,一个人便闪身到平原尘府上,找了一小会儿便发现一个女子正蹲在床上,嘴里喃喃地念着些什么。他从怀中掏出画像,比了比,心道:“就是她没错。”
于是一根筋的大侠直接的冲进房里,抓住人家姑娘的手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