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湾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可平原尘看了更不安心。“殿下,以前这也是常有之事,没有大碍的。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他缓了缓,决定下一个台阶,问道:“本王总可以知道是什么蛊了吧?”
“都说了不是蛊,只是虫——”
他沉声道:“你再敢胡扯,本王就.....”
她倒是好奇平原尘会对她做什么:“就怎么样?”
“本王就亲你,你信不信?嘿嘿,信了吧?......告诉本王,你体内的蛊虫到底是什么蛊?”
苏湾湾这才老实巴交道:“绝情蛊。”
见苏湾湾肯说,他刚松了一口气;听他说出来的是绝情蛊,他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什么,绝情蛊,绝情欲,蛊人命。谁会给你下这样的蛊!有病吧!”
就是你爹有病啊——
苏湾湾摇头叹息:“看吧,早知道就不告诉你,看你急成了什么样子。”
苏湾湾又白了平原尘一眼:“别问我啊,我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的。”
他握住她的手,定定地道:“小凤凰,你告诉本王那人是谁?刀山火海,本王也会拼死找出母蛊救你性命的。”
她眼角闪着泪花,也不知道是哭着的还是痛成这样的,恻然道:“若湾湾告诉殿下下蛊的人是谁,湾湾也相信殿下有足够的能力拿到母蛊.....可是,活得太长对湾湾而言也不是什么幸福之事,湾湾只想好好地活过接下去的一年便足够,其他的,不多想......所以殿下也不用为了湾湾去冒险,殿下懂湾湾的意思么?”
他缓缓站起身,挑眉一笑:“好,本王答应你。剩下的日子,本王就在你身边好好的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这人是怎么理解的?话说完全没有理解到她话里的重点是怎么回事?
苏湾湾道:“殿下,湾湾不是这个意思......殿下贵为景王,理应为国为民多做有益之事,不要为了湾湾寒了天下人的心。太子一死,最有希望被封为太子的便是景王殿下你了,湾湾不值得殿下如此做的,殿下明白吗?”
他斩钉截铁,丝毫不犹豫道:“寒了天下人的心,小凤凰多虑了。天下人的心哪里有那么容易寒的;本王拎得清孰轻孰重,在本王眼里,你就是最为重要的。这个天下,谁爱要谁拿去便是。”
苏湾湾心想:若平原雪能如此想,该有多好。
她微微一笑道:“殿下千万不可胡说了,当今天下战乱纷纷,百姓受苦,若是殿下不继承皇位整顿一番.....天下人还有什么指望呢,殿下再不可说如此糊涂话,知道吗?”
他“嗯”了一声,很显然苏湾湾的话他并没有听到心里去。
“小凤凰,你好些了吗?”
苏湾湾略微一思量,幽幽地道:“嗯,与殿下拌嘴,想不到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呐。”
平原尘无奈笑笑,真是拿她没辙。吩咐丫环端了些水果进来,他挑了一个苹果,亲自削给她吃,
苏湾湾调侃道:“啊哈哈,殿下知道虫喜欢吃水果啊——咦,殿下小心一点,别削到手了。”
平原尘:“......”
平原尘虽然嘴上说不去调查苏湾湾的蛊毒是从何而来,但心中还是记挂着的。
晚上回到书房便吩咐影卫去调查绝情蛊的出处为何,应该如何治疗。
与此同时,他的沉香木书案上还摆着一份苏湾湾的资料档案,这不是他第一次看,他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几次。
他长叹一声,问道影卫慕幽道:“你说,她当年满身伤痕,是如何去除的?”
“由青蛊吞噬坏死皮肤,再长出新的肌肤……七七四十九日钻心的疼,这种痛不同于一般的痛,而是钻心的痒。尤其是脸部肌肤,本就比其他肌肤来得脆弱,”慕幽冷冷地道。
良久,他沉沉吸了一口气,仿佛那疼竟是钻入他的五脏六腑,他缓缓沉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平原尘缓缓坐下来,难怪她……能强忍住绝情蛊的毒,经历过如此疼痛的人,还是什么痛忍不了。
老十三,这么好一个人儿,你却忍心拿剑指着她。若她也对本王有意,哪怕是一分一毫,本王也会倍加珍惜倾尽全力对她好,而不是……伤害她。
你如此伤害她,本王便对你不客气了。
当夜,定王府受到不明刺客刺杀,定王受了重伤。加上旧疾发作,定王一病不起。次日,平原尘平静无波地给苏湾湾念这则消息,苏湾湾怔了怔,随后说道:“哦,殿下念给湾湾听作何?他是死是活,湾湾……管不着。”
平原尘听了,正在削苹果差点削到手,他定定道:“小凤凰,他受伤了,你不担心吗?”
“一个人磕磕碰碰,难免会受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咦,殿下今日是怎么回事?话怎的这般多?”苏湾湾知道平原尘是在试探她,心下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便佯装不懂问道。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一块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