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惜禾明白了。此后,惜禾会多劝着姑娘一些的。”
下到楼来,渺渺先生本来就对定王没什么好感,因此对着平原雪一顿乱骂:“你说你能不能好好照顾小丫头?你看看她自认识你来身子骨就越来越差了!”
平原雪自认理亏,没有说话,苏湾湾却替他辩解道:“渺渺爷爷,是湾湾自己的错,和殿下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渺渺爷爷不要责备殿下了,殿下心中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渺渺先生终究是叹了几口气:“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他说话,是不是真的要等到你死去之时他才会好好珍惜你......”
平原雪听了渺渺先生的话一惊:“渺渺先生这是何意?”
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看他们不说话,平原雪更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苏湾湾急忙把话题扯回来,找了个听得过去的理由:“殿下,渺渺爷爷这是在埋汰我呢,湾湾自小便被爷爷毒舌都习惯了。”
“是吗?”
“当然啦,难不成殿下真的希望我像爷爷说的那般死......”
“死”字刚要出口,被平原雪用手挡了回去。“别说那个字,不好听的。”
苏湾湾安安静静地缩回他的怀里。
“我抱你回房先让渺渺先生替你检查一下。”
“好。”
平原雪来过天一阁多次自然熟络地抱着苏湾湾上楼了。
渺渺先生埋怨惜禾道:“看吧,把我叫起来还不是要重新去三楼,以后做事情周到一些,知道么?”
惜禾扁扁嘴,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也是担心姑娘呀。默默地想念起环佩——好怀念和姑娘一起毒舌他的日子。
此刻,苦恼的环佩在王府被浣画纠缠的时候默默地打了一个喷嚏。
平原雪把苏湾湾抱回房间后依旧被渺渺先生赶了出来,以前经常被赶出来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这一次他却起了疑心。
出门便来找惜禾,问她道:“惜禾,我能问你一些事么?”
虽然苏湾湾和定王很熟,她和定王很熟,可是怎样也推不出来她和定王很熟的结论,因此自然不知道定王此刻拦住她是何意,于是淡淡回答道:“殿下有何事?”
“惜禾,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湾湾她出了什么事?一个正常人,照理说也不会那般差的。”
惜禾看了他一眼,这算是对姑娘的关心么?
淡笑道:“姑娘没什么事,只要不太过劳累便没有大碍的。”
“惜禾,本王不希望你骗我,刚才渺渺先生说的那些话,本王可都是记在心里了。”
惜禾觉得好笑,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有所怀疑,为何不去问那个人反而选择问旁人?虽然旁观者明,可,身在其中者的感受才是最为真切的啊。为什么要从旁人的口中去知道?
旁人的心思,你又拿得准多少?
一阵风吹过,惜禾眼眶红了红:“殿下不需要知道这些,若真是想知道什么,便去问姑娘吧......其实,殿下只需要知道姑娘是一心一意想着殿下的,如此,便好。”
听了惜禾的话,平原雪心中的疑惑更深,苏湾湾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七年,肯定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容易才对?
怅望良久,缓缓道:“惜禾不愿说,本王便不强求了。”
惜禾刚想下楼去,脚下却突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细细看去,竟是一个杏花色香囊,上面还修了一个“雪”字。蹲下身捡起来,问平原雪道:“这个......是殿下的么?”
“刚才还在身边挂着的,怎么就突然掉了呢?”
惜禾伸过双手递给他,“看殿下的反应......这东西应该很重要吧?”
“这是母妃在世时......亲手缝的,一直戴在身边,不曾掉过,今日,还是头一回掉。”
“看来殿下与宸妃娘娘真是母子情深......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就要守护好才是,今日还能被惜禾看到,万一以后掉在其他地方,就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了。”
“惜禾姑娘说的是,今日,是本王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