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定王妃呀。”
苏湾湾疑惑,为何景王的胆子如此大?太子已死,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太子的便是景王了。可最大的还是当今皇帝,他怎么就如此嚣张呢?景王的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势力,或者说这种势力已经要超过皇上预计的范围?
苏湾湾想,景王这货在太子的葬礼上这般大放厥词——这不就是作死么?哎,人家有条件作死,作就作吧。
太子的葬礼,这么重要的形式——
虽然被人伤自尊,自己没那个条件,还是不要随便作死好了。
于是打算继续忍着,不说话。
况且,旁边这个堂堂定王殿下都没说话呢。她还说什么说?
景王见苏湾湾没有说话,一时有些气岔,一时之间又有些欣赏眼前这个跪着的女子——她太能忍了。
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被一道声音虽弱却又沉稳有力的打断:“景王殿下真是大逆不道,都说长兄如父,如今太子死去,却不认真尽自己作为弟弟应有的礼仪。反而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好呀。”
这人便是程国相国龚岸,龚小陌之父。
苏湾湾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
面对这个他在朝堂上软硬不吃,始终搞不定的龚相国——景王一笑:“呵,相国谬赞了。本王一向毒舌,不过是对定王妃爱之深,因此也想她能够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要夫唱妇随,何必跟十三弟闹脾气,刚才的一幕,本王全都看在眼里。”
呃,这个人还真是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万年厚脸皮,万年厚脸皮。
龚岸道:“景王殿下心怀天下,自然是好的。可也不该在太子丧礼上如此做。”
“呵,相国身子骨真是好,这么多年,依旧是丰神朗朗。看来还是有可能成为三朝元老的嘛。”
意思就是——你别得意,等老子当皇帝了弄不死你!
听了这番话,龚岸表示很淡定,这么多年,被景王毒舌是常有的事。
“多谢殿下夸赞。龚某受之有愧。”
苏湾湾汗颜,两个人都是演技派,不过她依旧是很感谢龚岸出来为她解围。
景王看了龚岸一眼,冷哼一声,继续道:“本王要回府了。既然龚相国注重礼仪,本王便给相国大人这个机会。”对着在场的众人道:“龚相国感念太子之死,本王特许龚相国跪到天明,还有......龚相国既然一心要为故太子守礼,便不需要旁人搀扶。”
众人纷纷称“是”。
龚岸随着景王平原尘的背影道:“老臣遵命!谢殿下!”
说罢便也真是直直地跪了下去,苏湾湾这才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人。年纪约莫四十出头,虽身着丧服,却掩不住眉目间的正气凛然。
苏湾湾之前看过他的资料,便也清楚他便是龚小陌的父亲,虽然对龚小陌有所怀疑与生了嫌隙。可眼前这位相国——她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对着龚岸又是投去感激一笑。
可人家龚相国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却让跪在龚相国旁边的玉王平原杉产生了深深地误会。
撞到玉王的眼神,苏湾湾想到他之前那般设计她,便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玉王不明所以地看着苏湾湾,没有说话。
转眼间便过了七日,这七日众皇子中除了景王,所有的皇子倒是都乖乖的跪在太子灵前。
七日一过,众人便可回自己家中尽礼。因此下葬之后,平原雪与苏湾湾也出了皇宫。
“湾湾,跟我一起回定王府罢。”
“殿下,算了,湾湾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湾湾还是回天一阁罢。”
因此便自顾自地让马车停住,下了马车。这七日跪下来,膝盖生疼,自然是毫无预兆地瘫坐到地上。
平原雪看她瘫坐地上,自然从马车内跳了下来,想要把她扶起来,苏湾湾由着他扶起来,大庭广众,也不要闹得太僵得好,还是给她的踏枝哥哥留一些面子。
玉王走过来,不咸不淡道:“十三弟与十三王妃真是伉俪情深,让杉很是羡慕呢。”
苏湾湾鄙夷一笑,装什么装,你自己不是也有?望了望后面的一辆马车,玉王妃定是坐在后面吧?不知听到这番话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平原雪淡淡回了一句:“七皇兄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