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原雪郑重地点点头:“好。”
趁着天色未全白,平原雪收好画轴,离开了太子的东宫。
天一阁。
苏湾湾正将醒未醒,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自从上次不知道被谁半夜强吻后就对这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产生了恐惧感。
于是便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看到平原雪一脸倦容坐在旁边,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湾湾脱口而出的既不是阿杏哥哥,也不是踏枝哥哥,反而下意识地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平原雪只定定地望着她。
双手晃了晃:“殿下?”“殿下?”
良久,平原雪回过神,神色沉重,声音中间杂着丝丝哽咽:“湾湾,我做了一件不好的事……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阿杏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了?”
“是本王,是本王害了太子,太子不死,我也活不成……太子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啊,我真的好残忍,真的好残忍。”平原雪突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个劲地揽着苏湾湾,一遍又一遍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湾湾被毫无征兆地抱住,先是一怔。
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无助的模样,心痛地抚着他的背,“阿杏哥哥,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不要埋在心里。”
“太子可是本王的亲哥哥啊,湾湾你会不会怨我?会不会觉得像我这样心狠手辣连自己亲哥哥都下得去手的人……不配得到你的爱?”
苏湾湾本就聪明,一切了然于胸,既然平原雪承认了,就说明平原雪是不想太子死去的。他这样,这样过了七年……
苏湾湾,你要加倍对他好才是啊。
已经说好不再参与政治权谋,没想到,还是要继续向着自己不想去的方向走去。
不过——
这次是为了她的心爱之人,她愿意这样做。
她静静地抱着他,静静道:“阿杏哥哥,希望太子活下来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很乱……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苏湾湾一怔,不知道,意思就是——他心里至少有超过一半的想法是希望太子死。
透过雕花小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初升的太阳,一点点阳光渐渐透进来,苏湾湾道:“阿杏哥哥,湾湾,会帮助阿杏哥哥的。”
你不想做的,湾湾可以帮你做。至少那样,你心里的难过会少一些。虽然,湾湾心中并不会见得有多好。
阿杏哥哥,湾湾愿意,就这样帮助你。
“湾湾,你要做什么?”
“阿杏哥哥忘了?君门关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说,湾湾也不想便宜那些个欺负你的人。七年了,有些东西,该还的,还是还了吧。”
“湾湾,本王真没用,心中只有算计,却什么实在的也做不了。”
“阿杏哥哥不要这般说,在湾湾心里,阿杏哥哥是最好的…….最好的。阿杏哥哥现在不方便露面,湾湾做点什么也没事的。”
她起身吩咐仆人倒了一杯安神茶给平原雪,平原雪倒也真的安心了不少,没有了刚才那般激动。见他睡下后,苏湾湾便独自出门了,惜禾问她,她也没有回答。
刚开阁门正在打扫的环佩问道惜禾:“惜禾,你说姑娘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惜禾还在气苏湾湾前几天要抛弃天一阁的行为,于是没好气小声的道:“心情哪里会不好?都要嫁作王妃了,哪里会不好?”
“咦,惜禾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我去做早饭了。”
环佩摇摇头表示不懂,总觉得天一阁最近的气氛怪怪的。跟着惜禾道:“惜禾,我来帮你洗菜。”却听到背后一个让他十分头疼的声音:“环佩哥哥,有没有想我?”
不用回过头就知道是浣画了,于是直接忽略浣画凑过来的脸庞:“没有。”
“环佩哥哥你干什么去?”
“洗菜!”
“那我也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