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环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仅仅是要把定王拉下水,而且要测试定王在皇帝陛下心中的真正地位如何。”
环佩说完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苏湾湾赞许地点点头,继续道:“接着这一派便是定王,想必大家都清楚定王不满玉王所作这一理由纯属扯淡。所以,定王大方承认,背后一定有其目的。我猜想有三,一,定王有把柄在玉王手上;二,定王要保住这件事的主谋;三就是………”惜禾道:“和玉王殿下的目的不谋而合,定王殿下自己也想测一测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苏湾湾点点头,似是肯定,有似否定,继续道:“最后这一派,便是景王。”
惜禾问:“景王不是不在宫中么?这事怎么会和景王有关?”
“自己不在,并不代表别人不在。譬如说做事一向出人意料的九公主就不失为一把好手。”
惜禾不解,问道:“可,这样做对景王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玉王和定王都处在风口浪尖,唯有他自己外出查访民情,传到皇帝耳中,孰轻孰重不就昭然若揭了?”
环佩听苏湾湾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下也有了几分计较,便道:“那么此事,就是景王主使针对玉王,且他手中握有定王殿下的把柄。所以,他这次想给定王殿下一个下马威。”环佩不禁冷气直冒。
苏湾湾一愣,那日自己被五公主捉去得定王相救,平原尘可是警告过他此后不会再手下留情……
原来后招留在这里……
听环佩道:“所以,现在突破点还在景王这里,可是景王又不在……”环佩不由得急了,怨愤地看了苏湾湾一眼,如果不是因为苏湾湾,他家王爷还是一个闲散王爷,指不定多么逍遥自在。
一时之间,他突然觉得他家王爷的决定是错的,不管是在苏湾湾的这段感情上,还是在他要执意卷入这场夺嫡之战上。
呃,好像当时他也劝了他家王爷参与夺嫡…这算不算嘴贱?
苏湾湾却给了环佩一个相反的答案:“不……去求五公主,所有的危难便可迎刃而解。”
环佩吃惊地望向苏湾湾,她没事吧………烧糊涂了?
怎么会去求五公主就迎刃而解?
苏湾湾解释道:“环佩,你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定王殿下与五公主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吧?”
环佩皱眉,似乎对蚂蚱这一词表示不满,但也点点头,“环佩知道。”
还不是拜你苏大小姐所赐。
苏湾湾继续道:“那为何不去求五公主?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总不好丢下伙伴苟且偷生吧。”
环佩道:“我马上去。”
环佩离开后,苏湾湾与惜禾独自留在房里,苏湾湾因为气急一口血喷了出来。
惜禾从没见过苏湾湾如此模样,不由得走向前关心道:“姑娘,?怎么会突然吐血?”又对着门外喊:“渺渺爷爷快来啊,渺渺爷爷……”
苏湾湾笑着擦干血迹,制止了惜禾,又嘱咐惜禾道:“惜禾,你不要对渺渺爷爷说,他已经够操心了。这次回来,他的头发……又白了好多……”
惜禾说出了发自内心的疑惑,她已经想问了好多次:“连渺渺爷爷都束手无策……姑娘的病……真的很严重?”
苏湾湾笑着安慰她:“你家姑娘会大难不死绝处逢生的,别想那么多,况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苏湾湾牵着惜禾坐下:“刚才环佩在,我没有过多提及玉王,其实这次的凤凰案很有可能是玉王反将一军,真正的受益者其实是玉王啊。”
“啊?”
苏湾湾因有意培养惜禾为天一阁下一任阁主,所以也愿意提点她,因此便解释给她听:“你细心一想便明白了,玉王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九公主送给他的衣物有问题?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么做,不是会召来杀身之祸么?玉王殿下也太大胆了。”
苏湾湾坐在床上,突然觉得有些冷,便紧了紧被角。有些叹息惜禾怎么就是点不透?但是又一想,若惜禾能保留自己的纯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惜禾,玉王殿下这么做是对的,成大事者,除了智慧与谋略,还必须有胆量。若玉王,一味隐忍,只会一辈子被景王压在脚下。”
惜禾道:“所以……玉王殿下才反诬定王,皇上一听,心下自有计较。再加上此刻若是五公主再去皇宫跪着,说明她昨晚被景王的刺客刺杀。”
苏湾湾顺着惜禾的话接下去:“是啊,这样下去,要皇上不怀疑到景王头上都难。而且,皇上必定会因为此事对景王生不少隔阂。”
惜禾明显不赞同:“可是姑娘,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让父子隔阂,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苏湾湾讽刺一笑:“自古帝王多疑心病,你想,景王人都不在王都,却敢明着对付五公主,暗着污蔑玉王……若他人在王都,还指不定翻出什么浪?所以,你认为皇上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