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干咳了两声,道:“猜不到,湾湾你直接告诉我便好。”
“殿下是懒得猜吧?嗯,猜不到就不猜吧。”
苏湾湾正愁找不到机会转移话题,一道观映入眼里,上面书着“云禅观”三个清秀俊逸的大字。
“咦?殿下,云禅观到了。我们快进去吧。”
对着后面的舍利道:“舍利,你到家了,跟紧啊。”
回过头去,哪里还有舍利的踪影?
……
难过他们聊天太忘我?以至于连舍利什么时候跟丢的都不知道?
急对平原雪道:“殿下,怎么办?舍利丢了,要不我们下去找找?”
平原雪却一笑:“湾湾不必担心,舍利作为一头叫不出名字的动物,能长到这么大,定是受了那道长不少的折腾,必定会没事的。说不定,舍利也是思念那道长而去追他了?”
苏湾湾对平原雪这一猜想表示肯定与赞同。进了道观发现空无一人,觉得没有什么逛头,两人便又悠哉悠哉披星戴月而返。
只是回程的路上苏湾湾再也没有谈起君门关一案的心思,平原雪顺着她,自然也不提及。
当然,他们也没有遇到舍利。毕竟不是自家宠物,两人也没有显得多么用心,因此便也没有担心舍利的死活。
送了苏湾湾回天一阁后,平原雪也回了定王府。
只是一回到定王府,平原雪便唤来影卫夜月,吩咐他去偷几本书。
夜月虽然很心塞他的江湖地位居然低到去偷几本销量不是很好的书,但是他深深明白他家王爷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再想到自己的大哥环佩被自家王爷安排去当苦工,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苏湾湾披星戴月而返的后果自然就是万年难得遇到一回华丽丽的感冒了。早知道就不大半夜地去外面乱晃了。
于是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此刻,惜禾正担忧地坐在苏湾湾旁边。“姑娘,你说你怎么突然就感冒了?惜禾平日里都有劝姑娘要多穿一点的……”
苏湾湾唇色有些苍白:“惜禾,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三年。”
“是啊,都三年了,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老是喜欢穿成这样吗?”
“惜禾不明白。”
“这样的装束,虽让人觉得轻浮,可,只要一出现,便会让人记住。我是一个不能耽误时间的人啊……”
惜禾虽然跟在苏湾湾身边已有三年,却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秘密,但苏湾湾不说,惜禾也不问。只是把药递到苏湾湾嘴边:“也不知道为何姑娘这次感冒就这么严重?姑娘……先把药喝了。”
“惜禾,这药看起来很苦……我可不可以不喝?”
惜禾很少见苏湾湾有如此任性的时候,一直以来,她觉得苏湾湾都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
许是因为平日里太累了,这生起病来,就想当一当小孩子?惜禾平日也不会劝人,只得把药碗放到一旁桌上,细细道:“姑娘若是不想喝,就先放一放。等到想喝了,惜禾再去给姑娘煎一碗。”
惜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了姑娘,姜玉公子昨晚央环佩送来一封信,惜禾见姑娘昏睡着,便暗自替姑娘收下了。姑娘现在要看吗?”
惜禾若是知道书里面的内容便不会觉得姜玉此举有些怪异了。
“惜禾,打开念给我听吧。”
惜禾依言拆开,她其实也想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将信拆开,惜禾眼睛有些湿润:“师妹,我看着你、陪着你慢慢长大,却看不到你成亲了。今晚我就要离开了。你说待我回来时,折陌上花相送。可……依旧觉得那些东西太过遥远。”
念到此处,惜禾看了苏湾湾一眼,见她除了有些虚弱也神色正常,因此继续念道:“师妹,你放心,天一阁就算没有我也会发展得很好,所以你也不要耿耿于怀我的离开,这样说起来是不是有些自恋呢?好了,我也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就这样吧。最后一句:愿卿安康。——姜玉留。”
苏湾湾暗骂姜玉不守信用,不是说好还要回来吗?怎么写得就像是不回来了?
转过头去看惜禾,惜禾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