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姜玉抢先一步:“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为什么不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缓缓就好。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苏湾湾却不回答姜玉这一问题，做到离姜玉一米处:“师兄，你还记得以前在君门关的日子么？那些日子啊……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却又那么清晰。”
以前，君门关还没有被毁，还是一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圣地。众弟子一起学艺，虽然辛苦，却也自得其乐。
姜玉看了苏湾湾一眼:“怎能……不记得。”
“还记得以前与师兄一起上山去把师父种的千年茶树给拔了，那次师父可气了好久，还罚我们一起跪在山门外。”
“是啊，那时贪玩。只是为了检验那千年茶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秘，可以活千年。”
想起这些，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们到程国国都只短短一个月，不知不觉，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师兄，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苏湾湾还是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姜玉心下难过，师妹，你可明白？师兄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控制不住，看到你和他那么般配，那么温情，那么登对。师兄的心，便如针扎一般，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可还是经不住。
姜玉问道:“师妹，这是师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你会为了他放弃报仇么？”
姜玉开始对苏湾湾身负的仇恨感到一丝庆幸，至少这个目的会清醒的提醒她——不要喜欢上平原雪。
苏湾湾笑道:“师兄，湾湾不会的。你相信我。”
姜玉终究是舒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师妹，我打算离开天一阁一段时间。”
苏湾湾眼角有了泪花，但没有哭出来。有些哽咽地道:“师兄……你以前答应过我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的。现在你真的要因为这件事就离开么？”
“师妹，我那时候认为爱一个人就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现在亦是如此。可是……既然你选择了定王，那么，无论你心里有没有定王，师兄都是见不得你们卿卿我我的。师兄……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哪。”
“师兄。”
“师妹，不要害怕，前方的路有定王陪着你。师兄看得出来，他是真正的能够包容你，对你好的人。所以……有没有师兄在身边，也是一样的。”
“师兄，那惜禾呢？她一直很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
姜玉说出了这个决定，突然释怀了。听苏湾湾谈及惜禾，便道:“惜禾啊，师妹你不要告诉她我要走了。有时候，不留一点念想也是好的，至少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苏湾湾知他这两日心情都不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但又想到惜禾，那个如兰花一般的女子。
“师兄，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惜禾么？”虽然知道姜玉的答案否定无疑，但是心里依旧还是想要为惜禾争一争。
“没有。所以，也拜托师妹转告惜禾，姜玉此生与她无缘，她，还是……不要痴痴等着了吧。”
苏湾湾顿了顿，“好………师兄，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天一阁乃我的家，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
“那好，待师兄回来之日，湾湾必采陌上之花迎君归来。”
苏湾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兄，你走了。万一还有人来天一阁撒野，谁负责放狗呢？”
……
……
姜玉无奈地摆摆手，拿她这个师妹没办法，在如此悲伤的气氛中能说出如此喜感的话……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是煞有介事地道:“环佩不是还在吗？我今日有教他，虽然不熟，但还是可以凑合的。”
……
从阁顶下来之后，苏湾湾见平原雪正翻书，便走到他身边道:“殿下真是认真呢。”
平原雪淡淡开口:“你师兄怎么样了？”
“没事了，殿下放心就好。”
平原雪放下那本《心水》，站起身来牵起苏湾湾的手，紧了紧，温和道:“不知湾湾是否有兴趣随我到云禅山去？”
云禅山？
那不是禅家第一山么？
平原雪这一提议明显勾起了苏湾湾的兴趣，她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因此便道:“好啊，湾湾早就想去，正愁没机会呢。只不过……今日……”看了看外面，“天色有些晚呢。”
“怎么？害怕本王把你拐卖了么？”
……
“湾湾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