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肆狱怀里抢了几个包子,坐在他身旁没形象地啃了起来,七天不吃不喝,对于他这副身体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他吃包子是身体需要,而肆狱,完全是因为馋嘴。
“断罪,家族在外的人里有生还者吗?”白衣男子看向已经站到黑衣男子身后的那个戴着面罩的人。
断罪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你就不会说句话?”白衣男子咀嚼的动作一顿,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是对断罪的反应不满意,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还从未听断罪说过话,这家伙戴个面罩跟把嘴巴封印了一样。
断罪当然没有再理会他,白衣男子拿他没办法,憋屈地看向黑衣男子:“妖怪炎,你的断罪是不是个哑巴?”
黑衣男子同样无动于衷,见被他称为妖怪炎的黑衣男子也没有理会他,白衣男子有些不开心了:“妖怪炎,你怎么也变哑巴了?这两天不是话挺多的?嘴巴那么笨,还每天都跑来安慰我。”
“还不是因为你这两天老在沉默装深沉?”肆狱满嘴巴的包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被白衣男子听到了。
白衣男子很是羞恼地在肆狱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肆狱捂着脑袋,委屈地看着掉在地上的包子:“那他们不说话你怎么把他们当哑巴?”
“那是因为你是个话唠!几千年没人跟你说话,就把你憋成这样了?”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对着地上的包子一指,包子上顿时燃烧起来,可是,下一秒火就熄灭了,他脸红着把施法的手缩回了袖子里,一个最低级的法术他都无法施展成功,真是太丢人了!
“你的心不静,你在不安吗?”妖怪炎不解地看着他:“族人的死不能全怪你,你也不是这么看不开的人。”
白衣男子沉默了,他也知道,这件事他最多只是个导火索,是那些人对家族下手的一个借口罢了,他虽然对此有些难以释怀,毕竟他的家族原本是这世上最为强大的家族之一,可因为这次的事件,本家和分家死了几百万人,现在他和妖怪炎是仅存的血脉了,但正如妖怪炎所说,他不是那么看不开的人。
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杀了就好了,虽然不能算是报仇,但总算是雪恨了。
真正让他站在祠堂七天七夜的,不是后悔这个最为没用的情绪,而是他在思考,思考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推动,
能够把他们偌大的一个家族灭族的,绝不是明面上显露的那几个喽啰势力,他们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魄力。
那么,会是谁呢?有这个实力的几个大家族都没有下手的动机,这个幕后黑手真是藏得太深了,白衣男子觉得,他们之间的争端此生怕是难解,但他现在只有这一生,所以只能想办法。
“妖怪炎,你擅长炼器,家族隐藏在暗处的资源我会全部交给你,你将它们炼制成一件法器,以此为核心,开启轮回!”白衣男子掏出一枚看似普通的令牌,面色严肃地交给妖怪炎:“我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妖怪炎郑重地接过令牌,原本在白衣男子手里毫无特点的令牌居然亮了起来,妖怪炎在自己手腕处轻点,隔断了自己手上的灵力,手里的令牌顿时又变得普通。
妖怪炎没有说话,拿着令牌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气,他是懂炼器,但他只会炼剑,也只炼剑,他的剑可以划破长空,可以割裂大地,但,绝对无法开启轮回。
当前这世上还没有轮回一说,无论是妖魔精怪,还是人类自己,死了就是死了,绝对的人死如灯灭,灵魂和修行多年集聚在体内的灵力都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轮回是几个大世家一直在追求的,无数的大修行者都证明了不死不灭的境界是不存在的,但如果能够让人死了之后灵魂进入轮回,可以投胎转世,这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灵魂不灭吗?
不管怎么说,轮回都是很难开启的,修行界研究了数千年,提出了无数的假设,可以说是有了头绪,但真正去做的话,投入太过巨大,没有谁愿意承担起这份毫无回报的付出,所以这件事虽然于尘世有利,却一再被搁置。
由此可见,妖怪炎身上的胆子究竟有多重!
但他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因为白衣男子既然想了七天之后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那他只能听从,况且他知道白衣男子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他这么一个一向自私的人愿意倾尽全族之力去开启轮回,那说明轮回对于他后续的安排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这也表明,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妖怪炎将手里的令牌抓得更紧了一些:“你一定要回来。”
白衣男子却早已拖着正在吃包子的肆狱走到了石门外,在他面前一道漩涡出现,慢慢凝聚出了一道门,听到妖怪炎的话,白衣男子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就踹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当他们都进去之后,门缓缓关闭,就在门快要完全关上的时候,妖怪炎甩手发出一道剑光,烙印在白衣男子的背上,如同一个永远无法消失的印记,刻在了他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