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的爹将银子和房契地契都交给了白术的娘,但是却没停止找幕后之人索要财物,隔半月便会要个几十两银子,银子也总是会准时出现在白术家的桌子上。
等到白术回家的时候,事情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了。白术刚听自己的娘说让自己给太太下毒的事情时,也是害怕得不行。可是白术的娘将家里的情况都说给了她听,她也明白现在若是打退堂鼓,幕后之人定然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白术又想到了仪表堂堂的司马廉,在她的心中司马廉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神一样的人物。虽然自己一直想着将来能够嫁给一个管事便是很好的出路了,但是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若是能够给司马廉做妾,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在压力与虚荣的双重作用下,白术狠了狠心,答应了她娘。
等到白术下一次回府的时候,她娘就将幕后之人送来的药给了她,让她按照交代的方法偷偷下在太太的梳妆之物里。
白术回府后暗自实施,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原本忐忑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直到前几日太太突然发病,白术心中害怕,就装病躲了起来,暗自观察着太太这边的动静。
后来想着连黄太医都没看出端倪,白术就松下一口气,心里也越来越得意,想着自己还是很厉害的,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都没有怀疑太太是被人下毒。只等太太一死,自己就能嫁给司马廉做妾了,心中不禁有无限的向往。若不是平时谨慎惯了,真是恨不得到外面去转一圈才好。
也是因为心中得意,在绿儿约她的时候,她才没有多想。要不然绿儿的借口简直是一共击破,太太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情绣东西,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大丫鬟不应该时时刻刻侍奉在太太跟前吗?
白术万万没想到平时相熟的绿儿,借口让她帮忙找东西绣花样将她诳了出来,还锁在了房间里。但是可怜的白术还在自己的姨娘梦中没有出来。
白术猜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绿儿,要在这个时候打压自己,以防太太去世之后,自己压过她的位置,根本没想到是自己给太太下毒的事被发现了。连太医都发现不了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可能发现。白术虽然被关了起来,心中却还愤愤的想着,等她当上了姨娘,定要好好的惩治绿儿。
看到司马蓁带着秦兰进来的时候,白术也是一脸硬气的表情。不管司马蓁问什么,她都不答话。司马蓁实在没有办法,才让人将白术治住,让秦兰使用针灸之术。
不得不说秦兰的针灸之术实在是神奇,她不知道是给白术扎了哪些穴位,让白术的身上好似有无数的蚂蚁啃咬一样,又痒又疼,偏生手脚被困住无法抓挠,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等到司马蓁再问的时候,白术就是问什么说什么了,只求秦兰早点让自己结束这种痛苦。
司马蓁看着白术扭曲的表情,心中也是十分难受,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完,就让秦兰给白术拔了银针。银针一拔下来,白术就瘫软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精神崩溃了,还是刚才的痛苦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司马蓁叮嘱人好好看着白术,就带着秦兰出了房门。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到陈以琛等人所在的堂屋,而是拐到了边上一间没人的耳房里。
进屋之后,看到四周无人,司马蓁才开口对秦兰问道:“秦兰,你这一手针灸之术……”
“回小姐的话,奴婢的祖上有传下这一套讯问用的针灸之术,只是父亲从未教过我,直到这一次跟小姐回府的前一晚,父亲才拿给我看了。奴婢本就精通针灸,因此对此术看看就了解的差不多,刚才施展了还是里面比较简单的一种……”秦兰明白了司马蓁的意思,因此将情况说的很清楚。
司马蓁闻言才放下了心,身边之人懂得此种秘术,若是不搞清楚原由,自己还真是害怕的慌。看来这皇宫之中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之前听说了前朝蛊术的祸害,现在又是从宫中御医传出的针灸讯问之术。司马蓁摸着胸口,心里暗自感叹,自己这点斤两,还真的是嫩的很啊!幸好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穿到皇宫里,要不然自己这幅小身板说不定早就被人整死了。想到这,司马蓁觉得浑身都发凉。
和秦兰说完话,司马蓁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拐回了堂屋。
“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了吗?”司马睿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司马蓁想了想,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有一点倒是真有些奇怪。”
“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奇怪?”陈以琛轻声问道。
司马蓁并没有立即出声回答,而是仔细的想了想,这才说道:“因为这毒要发挥作用,必须要下好几种粉末,因此耗费的时间较长,白术害怕被人发现,就分成几次下的毒。”
司马蓁顿了顿继续道:“奇怪的是,白术每一次下毒都十分顺利。有一次绿儿正要进屋,白术因为情绪紧张都没有发觉,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和绿儿说话,她才被惊醒,赶紧收拾好了东西,跑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帮白术?”陈以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