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司马蓁这是说的真心话,她确实不理解谢姨娘的想法。
当然,在司马蓁心中更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引得谢姨娘做下这种事,又是何人害了谢姨娘的性命。
老爷在第二日下午才回府,回来之后老爷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并吩咐不得有人前去打扰。
司马蓁自然也不敢去触这个眉头,但是却亲自去找了薛洋一趟。
薛洋见司马蓁来了,十分尊敬的将她迎进了书房外的罩房内。又亲自给她办了椅子,还让小丫鬟给她算上了茶水。
还没等司马蓁开口,薛洋就说道:“三小姐来奴才这,可是为了谢姨娘之事?”
司马蓁点点头,轻声问道:“父亲,他…还好吧?”
不知道是老爷事先有交待,还是薛洋对司马蓁的印象太好,听司马蓁问老爷的情况,竟然一丝隐瞒的意思也没有,回答道:“老爷今日早朝的时候被御史台的人弹劾了。”
“父亲被弹劾,为何?”司马蓁疑惑。
“御史台的人说老爷治家不严,因此才会让谢姨娘有机会遇到陌生男子,最后离家出走,死于非命。”薛洋低声说道。
“御史台的人怎能够这般胡说?谢姨娘死于非命怎么能怪到父亲身上,再说就能确定死者是谢姨娘吗?”司马蓁气愤的说道。
“谢姨娘被发现时,面容被毁,是通过她身上的衣饰和所携带的财物断定的身份。”薛洋为司马蓁慢慢解释道,“是刑部接手的此案,发现谢姨娘身份后,害怕有误,又知道老爷正在附近查案,因此就将老爷请了过去。”
“老爷也在附近查案吗?”司马蓁问道。
怎么会这么巧合,难道害死谢姨娘的人提前就知道老爷会去那一块地方查案吗?司马蓁心中暗暗想到。
“是的,四五胡同发现了一具面容尽毁的男尸,不仅是面容,连身上关键部位的皮肤都被毁去,明显是为了遮掩被害人的身份,京城府衙接到报案之后,觉得案情复杂,就直接将案件移交给了大理寺。”薛洋天天跟在老爷身边,对情况了解得十分清楚。
四五胡同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那里横竖各有四个和五个相互交叉的胡同,进去之后就像进了迷宫一般,走进去之后很难走出来,外地人若是进了此处,一准会迷路。
“谢姨娘的尸体也是在附近发现的吗?”司马蓁继续问道。
“恩,是在附近的猫眼胡同。”薛洋点头说道。
“你刚才说那具尸体的容貌被毁了,那仅靠她身上的服饰和财物就确定尸体是谢姨娘,这恐怕有些武断了吧。”司马蓁说出心中的疑惑。
若是有人找来一具和谢姨娘身形相似的失身,套上谢姨娘的衣衫,再将谢姨娘携带的财物放在一边,这样的事情并不困难。
“刑部的人也想到了这点,请老爷过去就是为了确定死者是不是谢姨娘……”薛洋继续说道。
“薛管事,老爷请三小姐去书房。”正说着,有小丫鬟进来,打断了薛洋的话。
“父亲知道我来了吗?”司马蓁起身问道。
“回三小姐,奴婢不知,刚才老爷推开书房的门,让奴婢过来此地来找您。”小丫鬟恭敬的回答道。
“刚才您来的时候,奴才已禀报老爷了,您赶紧过去吧,别让老爷久等了。”薛洋起身为司马蓁领路。
“好,这就过去吧。”司马蓁点点头,随薛洋往老爷书房走去。
“吱呀”一声,薛洋为司马蓁推开了书房的门。老爷正坐在书桌前,神色有些疲惫。
“三娘参见父亲。”司马蓁走上前给老爷行礼。
老爷抬起头,指了指一边的椅子:“三娘,过来坐吧。”
薛洋下去给两人跑了两杯热茶,将门带好,退了下去。
司马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老爷,只好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老爷开口说话。
“鸳鸯的事,你都知道了吧?”老爷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
谢姨娘闺名鸳鸯,记得谢姨娘刚入府的时候,夏末还笑过谢姨娘的名字,说是太过俗气。现在想想,却好似是才发生的事情。谢姨娘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已经再也见不着了。
“三娘刚才听薛管事说了一些。”司马蓁站起身说道。
“也许真的像御史台说的那样,是为父治家不严吧,鸳鸯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老爷的声音有些低沉。
对于这件事,司马蓁作为女儿自是不便发表看法,只是安慰道:“父亲每日忙于公务,已是殚精竭虑,怎能事事俱到。再说,人的心要变,是他人控制不住的。”
司马蓁的话好似真的说到了老爷的心坎上,只见老爷的神色舒缓了一些,抬手示意司马蓁坐下。
“不管事实如何,圣上下旨让为父在家歇息几日,鸳鸯的案件现在由刑部查办,希望黄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老爷沉声说道。
看来御史台的弹劾多少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