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你就信了吗?”范再赢感到疑惑,接着问道。
黄卫和司马廉也想问这个问题,见范再赢问了,便认真的听着。
“之前我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太医来我家为姐姐和我把脉,当时太医说我腹中孩子有危险,因此我很是担心,听神医也这么说,当时就信了。”芳姨娘看来也不是个傻子,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儿才轻信了他人。
“他们说要怎样保住你腹中的孩儿了吗?”范再赢问道。
“那神医问我最近是不是感觉不到腹中孩儿的胎动了。这正是我担心的,我的孩儿已经很几天没有动过了,我很是担心。神医就说必须得让孩子从我肚子里出来,否则会憋死在腹中。而且还给我开了一副药,让我喝了。”芳姨娘好似有些累,说到这停了下来。
旁边的人都急的不行,尤其是李开德,想问话又记得范再赢叮嘱的不能出声,一张脸憋得通红,只是着急的看着范再赢。
范再赢赶紧问道:“你喝了吗?”
“我问神医为什么要帮我,他说他只是怀着一颗济世之心,又和我有缘,喝不喝邀我自己决定。为了我腹中的孩儿,我下决心喝下了汤药。结果当天夜里就破了水,有了动静。我那天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小玉,生完之后我就晕了过去。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问小玉孩子在哪,小玉说孩子被神医抱去救治了,让我安心等着。我开始相信了他们,但是十天后,我发现小玉变了,她总是出去和神医那边的人说话,很是熟悉的样子。我的心里开始怀疑,要求见孩子。没想到小玉说孩子已经死了,生出来就是死胎。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死了,是他们骗我,他们夺走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说道这,芳姨娘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皮不停的抖动,好似随时都会醒来。
范再赢赶紧停下了问话,对芳姨娘进行安抚:“你很累,你要睡了,好好休息,你累了,累了……”
过了好一会,芳姨娘才平静下来。
范再赢抹了抹头上的汗,示意不能再问太多问题。
黄卫和司马廉对视了一眼,抽出了一张条子,递给了范再赢。
范再赢看了看纸条,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在哪吗?你生孩子的地方?”
“在观音庙后山的山涧里,沿着一条小溪走,就能看见,那个山涧里就只有那几间房子。”芳姨娘的脸部也开始冒出汗珠,好像内心在激烈的挣扎,脸上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悲痛。
得到了这个答案,司马廉和黄卫都长出了一口气,李开德脸色依旧难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范再赢紧接着对着芳姨娘轻声安抚道:“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乖乖睡吧……”
待芳姨娘安静入睡,范再赢收了手中的木球,招呼大家出了歇息室。
回到刑部大堂,范再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口的喝起茶水来,一旁的小厮不停的给他添水,直喝了三杯茶才缓过劲来。
“再赢世侄好神技,本官佩服,佩服啊!”黄卫赞叹出声。
“再赢辛苦了,看来这西域异术十分耗费精神啊!”司马廉也感叹道。
“在下学艺不精,又是许久不曾使用此异术,让给位大人见笑了。”范再赢虽然口中谦虚,脸上还是有些得色。
在大新朝,能使用这种西域异术的人,除了师傅和自己,恐怕连大师兄都不知晓。
范再赢从小聪明,对奇淫技巧更是感兴趣,范神医便传了些异术给他。而他的大师兄性格沉稳,学的都是治病救人的医学之术。
黄卫又和司马廉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立即前往芳姨娘说的地方进行查探。
“李大人,你看是否和我们同往?”黄卫询问李开德。
“在下就不去了,查案之事在下也不方便参与太多,两位大人请秉公处理,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李开德明白其中的利害,圣上都下旨要求明查的案件,黄卫此时也只是做做样子的问问,自己当然要顺着台阶下了。
“那本官就不多留李大人了。”黄卫果然只是作作样子的问问。
“芳儿现在能带走了吗?”李开德想到芳姨娘就头疼,满肚子的火气没出发,但又不得不问。
“可以,我这就派人送她回府。”黄卫道。
“不用黄大人劳神,您吩咐下去即可。我一会便派人来接她,将她送往庄子上静养。”李开德前面一句话是对着黄卫说,后面这句话却是对着司马廉说的。想必是要告诉司马廉,芳姨娘不会回府影响司马青的情绪,让他尽可放心。
司马廉听了便明白了李开德的意思,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李开德自行回府,黄卫和司马廉也准备出发去观音庙后山。
“再赢可还需要休息一番?”司马廉问道。
范再赢本来以为没自己啥事了,准备回去。突然听到司马廉出声问自己,一时没缓过神来。
看见司马廉出声,黄卫倒是高兴,自己正想着如何开口请范再赢与他们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