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去看看吧!”张巍说道。
二人点了点头,他们都想知道地宫到底怎样了,自己的下属还有没有活着的。
隆起的沙丘在猎猎大风中,随时改变着形态。地宫的入口,却牢牢的记在他们心中。
果然,如他们想的一样,骆驼并没有带着他们走出多远——地宫就在不远处。
那一块深深凹陷下去的沙层——叫人胆战心惊!
谢御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抱住了詹育的身体,眼中有深深的震撼和难过。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张巍和詹育开口道:“塌陷了!”
以沙层凹陷的程度来看,地宫里怕是无一人生还。
除了那些跟着他们跑出来的一小部分人,在各自奔逃后,有可能有活路,其他人可能彻底的被掩埋在了累累黄沙之中。
天机营——真的被黄沙掩埋,从此消失在了这茫茫沙海之中。
三人忍不住都叹了口气,谢御首更是眼含泪光。
他们自小在地宫里长大,虽然从小便受尽辛苦,但真论起来,这个地方也算是他们的家了。
地宫附近的那一片枯死的胡杨林,还剩下寥寥几株。
詹育看着张巍垂在身边的两条手臂,一直腕部鲜血淋漓,另一只手却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詹育带着谢御首走到了张巍身边,低声说道:“兄弟……”
只说了一句,接下来的话便卡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苍白的月色下,衣衫褴褛的少年扬起了嘴角:“詹师兄,你可别给我来煽情的啊,嫂子还在旁边呢,我可受不住啊!”
“兄弟,谢谢你!”谢御首知道詹育心中此时定是十分难受,于是真诚的对着张巍说道。
“我们是兄弟,嫂子,你就别谢了!”张巍笑得十分洒脱。
“巍子,咱们本是兄弟,这些客套话本不必说,但是我仍要告诉你,若是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们夫妻俩,都可两肋插刀!”劫后余生,他的声音喑哑又微弱。
谢御首也点了点头。
张巍却听清楚了。
背靠着骆驼温暖的身躯,张巍闭起了双目,听着风扬起沙子的声音。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呢?”谢御首看着两人问道。
“看,那边有火光!”詹育忽然指着不远的地方说道。
张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窃听神功又使了出来。
“大新朝的人,他们说的是汉语!”张巍说道,“先隐蔽到胡杨林里去,分清是敌是友了再说。”
三人迅速带着骆驼转移到了胡杨林中。
不一会,那批人就到了地宫附近。
“少爷,此处好像发生了地动,或是被大炮袭击了,整片地宫都陷了下去。”黑衣人转身向后方一位身着蓝色劲装的男子禀报。
“难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也不知道师傅说的张魏师兄和詹育师兄有没有逃出来?好像还有位师姐。真知道师父何时在漠北还有徒弟的。”蓝衣男子自己一个劲的嘟囔着。
身边的十来个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男子的指示。
“围着地宫找找看,发现了线索速来禀报。”男子吩咐道。
黑衣人迅速散开。
此人正是从京城不情不愿赶来沙漠的陈以琛。
躲在胡杨林中的张巍将陈以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又将这些话告诉了詹育和谢御首。
三人略一商量,决定出去和此人见面。
三人刚一走出胡杨林,就被黑衣人发现,一群人迅速的围了上去。
陈以琛坐在骆驼上,看着衣衫褴褛的三人,脸上扬起一抹笑,迅速跳下了骆驼。
“可是詹育、张巍两位师兄和谢师姐?”陈以琛站在离三人三四丈远的地方,抱拳问道。
“我们正是,你是哪位,为何认得我们?”詹育说道。
“我是你们的小师弟,陈以琛。此次,是师父派我前来接应你们的。”陈以琛正襟说道。
“师父?”一听到是他们的师父派来的,谢御首就向往陈以琛那边走去。
詹育一把拉住了她,轻声道:“别急。”
“敢问你是如何认出我们的?”詹育继续说道,语气温和了许多。
“师父给了我你们两人的画像,至于谢师姐,师父说詹师兄是不会丢下谢师姐的。”陈以琛拿出两张画像,展开来给他们看,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谢御首听到陈以琛的话,脸色微红,满眼深情的看着詹育。
詹育也有些尴尬,不过只是一会就恢复了正常,握着谢御首的手捏得更紧。
张巍仔细看着陈以琛手中的画像,朝着二人点了点头:“是师傅的手笔。”
“师父现在在哪?”张巍一边问道,一边牵着骆驼往陈以琛的方向走去。
詹育和谢御首两人也牵着手跟在张巍身后。
“师父现在在京城,你们随我去京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