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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蓁正打量着,薛洋端了茶水上来。然后便听见门外传来的重重的脚步声和爽朗的说话声。
“子清兄,最近可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啊,兄弟我来看看你!”郑将军的大嗓门震得司马蓁有些发愣。只见郑将军带着一人虎步生风的走了进来。
子清是司马廉的字,郑将军常如此称呼司马廉。
一看见司马蓁也在,郑将军顿时有些疑惑,自顾说道:“今日还有位小娘子在此,子清兄不给我介绍一番?”
郑将军一袭墨黑色长袍,如琼枝一树英姿勃然,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闪动着矍铄的光彩,倒不是司马蓁想的那样是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司马蓁听得郑将军的快人快语,赶紧起身准备给郑将军行礼。
“郑兄快请坐,这是小女,行三,闺名一个蓁字,叫她三娘便可。”司马廉一边热情的招呼着郑将军,一边转头对着司马蓁说道:“三娘,这位是右武卫郑将军,快来见过郑将军。”
司马蓁就起身走到右武卫将军郑骁跟前,半蹲着给郑将军行了礼,口中称道:“郑将军万福,三娘有礼了。”
郑将军双手虚抬,笑呵呵的道:“侄女请起,以后叫郑叔叔就可以了,你郑叔叔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的讲究。”
司马蓁于是起身,待郑将军落座之后才重新走回之前的座位坐定。
“三娘以后就唤郑叔叔吧,我与郑将军相交莫逆,你郑叔叔最是不喜繁文缛节。”司马廉也笑着说道。
郑将军端起薛洋刚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脸上就有些不满的样子,“我说子清兄,这雨前茶都已经下来了,你这怎么给我上的还是去年的陈茶,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
郑将军自己并不怎么爱喝茶,但知道司马廉独好此道,便也经常来司马廉这品茗,逐渐懂了一些茶艺。往年此时,司马廉这早已是雨前茶,因此郑将军有些失望。
司马廉听了这话只能摇头苦笑,解释道:“郑兄就不要挑剔了,你也知道最近我忙于破案,已是焦头烂额,哪还有闲情管茶叶之事。你若觉得不好喝,等我闲暇之时再带上好茶上门邀你同饮如何?”
郑将军听了也没再纠结于茶叶之事,而是问道:“那自然是好的。子清兄今日怎么把大侄女带到官署来了,不是忙于破案吗?”
听郑将军如此一问,司马廉的情绪顿时高涨了起来,有些炫耀的对右武卫将军郑骁说道:“郑兄,我这一身断狱之学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呵呵。”说着脸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哦?可是说三娘?”郑将军看司马廉高兴,顺着他的话问道。
“就是我家三娘。”说完又将之前三娘分析案情及判断浮尸性别之事都给郑将军说了一遍。
郑将军听完,看司马蓁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我就要恭喜子清兄了,这是好事啊。”郑将军真心的为司马廉感到高兴。
“所以我今日便带三娘来官署看看,要是有什么更好的线索,也是对破案有利的。”司马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对司马蓁还抱有不小的希望。
“哼,原来女子还能有这番用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郑将军身后传来。
郑将军和司马廉听得此话皆是一愣,郑将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着身后之人说道:“霸天,怎可如此说话!”
那被称作霸天之人却似没听懂一般,仍旧说道:“将军,女子不就是生孩子,洗衣做饭的嘛,霸天今天才知道原来女子也能断案呢。”说完还面露一番正在思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