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子先是满脸惊讶看着刘峰,接着向北抱拳说道:“这个,今年是天佑十九年,当今陛下自然是天佑帝在位。先帝安平五年崩,谥号熹,称汉熹帝,在位五年,当今陛下是先帝的太子,至今即位十九年了。”
刘峰满脸尴尬,可不是,天佑年号自然得称呼天佑皇帝。古代称呼皇帝,要么称呼陛下要么称呼圣上,宋朝称呼官家、官上,明清是才称呼皇上。如果一定要分辨清楚某一个皇帝,为了避讳肯定不能称呼皇帝的名字,去世的皇帝只能叫谥号,健在的只能称呼年号,比如康熙就是年号。
现如今是天佑十九年,自然得称呼现如今的皇帝为天佑帝。不过汉熹帝是谁啊?汉朝有皇帝谥号熹吗?刘峰的历史还没有好到记得汉朝的每一个皇帝的地步。说了半天,刘峰还是没搞清楚现如今是那一年。只确定了一点,那就是现如今确实是汉朝。
刘峰让王狗子坐下来,亲自给王狗子倒了碗水,说:“某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对咱们大汉朝的事情知道得很少,不如你给某说道说道?”
王狗子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来道:“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
刘峰道:“你我兄弟,用不着如此。”
王狗子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如今谁不知道刘峰在刘将军面前时红人,刚刚进入军队才几天就升为屯长了,还是直辖中军的屯长,以后前途无量,军中传言刘峰是某士族大家后裔,甚至有可能是皇族,现如今居然称呼自己为兄弟,他能不激动吗?连忙把碗放下,单膝跪倒,抱拳道:“刘大人如此待小人,小人必披肝沥胆,以报大人之恩。”
刘峰咋咋嘴巴,心中极为郁闷,自己称呼王狗子兄弟,也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呆久了,随口一说而已。在二十一世纪,这兄弟一词都被称呼烂了,当面称呼兄弟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太多了,谁也不会把这一声兄弟当回事。没想到在这汉代居然有如此作用,一下子把人感动成这样,刘峰虽然有点皮厚,也有点感到不好意思了。连忙双手把王狗子扶起来,连连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你我兄弟,怎可如此见外?”
王狗子虽然站起来,听到刘峰又是一声兄弟,更加感慨,道:“刘大人,小人出身低微,实不配做大人兄弟,这一声兄弟,小人真不敢当。”
开玩笑,大人很可能是皇族,自己居然敢与之称兄道弟?
刘峰原本还真没在意叫一声兄弟,也没真当王狗子是兄弟,但是既然王狗子都这样说了,自己如果不真的和王狗子成为兄弟,恐怕他以后心中会有疙瘩。王狗子可是自己的亲兵队长,负责自己的安全。刚才自己听到王狗子说话,似乎还有些文化,否则也说不出什么披肝沥胆的话来。这样的人,如果好好培养,未尝不是一个得力干将。那就真的在这一世结拜一个兄弟吧。
于是刘峰一把拉住王狗子,一脸热诚道:“狗子,某是真心要交你这个兄弟,还真要与你结拜一下,不知你可愿意?”
看到刘峰如此热切真诚,王狗子也是满脸感激道:“那……小人就高攀了。”
“哈哈,”刘峰大手一拍王狗子肩膀,“说得哪里话?你我今日就撮土为炉,点草为香结拜为异姓兄弟。”
说完拉着王狗子就出了营帐,找了一处静地,就开始搓土为炉点草为香。这是军营,要想出去置办香炉果点恐怕不太容易,于是搓土点草凑合一下吧。
于是两人就在军营内,结义金兰,誓言同富贵、共患难,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续了年齿,刘峰年十九长王狗子二岁自然为兄,王狗子为弟。
两人结拜后,刘峰命亲兵弄些酒菜与王狗子共饮。由于现如今刘峰的医疗屯直接隶属于中军,所以待遇要比杂兵好多了。刘峰是屯长了,自然吃的伙食是有优待的,再加上下面机灵兵卒时常有些孝敬,所以刘峰还是能弄出一些酒菜来的。当然这酒菜很是普通,但这是在军营内,也没这么多讲究。
刘峰问道:“贤弟,某听你话语之间,颇知礼节,似乎读过一些书,不知确否?”
王狗子道:“大哥,弟确实读过一些书。弟所居戴桥村,有一戴姓大户,为人乐善好施,与人为善,曾在村中教授村中小儿读书,弟年少时跟随其读书习字,后家中忙碌,就没再读了。可惜马贼过境时,戴家不愿从贼,全家老少数十口皆被杀。马敏忠不死,庐江不宁!”
说着又是咬牙切齿。
刘峰又是感慨一番,这王狗子全家甚至连师友皆被马敏忠所杀,这仇恨实在是太大了。刘峰与王狗子同声共气地大骂马敏忠,然后又把话题绕到了汉王朝上面。刘峰得尽快搞清楚当今天下到底是咋回事。
王狗子现在对刘峰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汉朝的所有情况都说与刘峰。
刘峰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寒,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因为王狗子所说的汉朝与刘峰记忆力历史上的那个汉朝根本不一样。
真实的历史上的汉朝,是秦亡之后,刘邦与西楚霸王打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