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如何报复之时,她所在房顶之下传出细声细气的谈话声,更像是怕隔墙有耳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季鸢毕竟不是普通人的灵魂,在屋顶上当得听到一些声音,一时好奇,就掀开了一块瓦砖,向屋里望了下去。
屋内灯火亮堂,肖德坐在正椅上,管家卑头卑首的站在一旁,肖德说一句,他就笑一下卑着身子又点头“是,是,是”。
肖德沙着声音道“还有三日,在牢里找几个熟人,每天好好的招待招待死丫头”。
季鸢自是明白肖德话里招待是什么意思,顿时眼里一抹凶光,这次行动果真没错。
管家看上去倒挺慈祥,实际和肖德一个样,老奸巨猾,刁钻刻薄,整起人来,手段是一套一套的,当初肖落落的娘,二夫人就是听了他的计,变着法儿的把季鸢往死里整,过了十多年她还能活得好好的,真是命大。
管家阴险的笑道“是,那我这就回去了”。
肖德似累极了摇了摇手“回去吧!”
管家弯着腰退了出去。
房顶上,季鸢小心翼翼的盖上砖瓦,抬眼望了望走出去的老管家,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去皇宫的路上,去吧!去吧!
只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她就向着阁楼的方向飞速行去。
阁楼没有什么武功特别高的守卫,只有两人守在门口,而且疲惫得眼睛也睁不开了,靠在门框上打着哈欠。
夜里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季鸢正要出去将那两人解决掉了,刚踏出第一步,迎面就来了两个人,她翻个跟头藏进墙壁边去。
原来是遇上轮班了,那两个人同打算睡着的两个嘀嘀咕咕了几句就抖擞精神的站在门口,季鸢伸出脑袋看见轮班下去的两个人走远,打算潜进阁楼里,谁知始料未及的一只大黑猫从她身边跑过去,躁动得丛林发生响声。
守门两人立即警惕起来,竖起枪向季鸢这边寻来,她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那只大黑猫跳出丛林两只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绿光,“喵”地叫唤了一声。
两个守门的见了,大松一口气,其中一个道“只是一只黑猫而已”。
另一个“嘿嘿”道“有点儿动静咱得警惕点儿,出了乱子,咱们脑袋可不保”。
一个又道“能出什么什么乱子,这里都没什么人,别疑神疑鬼的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又站了回去。
阁楼分为三层,除了第一层有点儿光以外,第二三层都伸手不见五指,要想借助一层的光定会惊动守卫,若不借助一层的光那就很难找到东西,几经思绪,季鸢决定,还是把那俩守卫解决掉吧!
她本不想杀人的,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呀!
想着,季鸢腾空跳到两人面前,刚一转身,不待那两人有所时间反应,袖中一把圆弧形的飞刀落在手中,围绕纤纤玉指旋转两周,举手一扔飞了过去,空中分成了两把,正中守卫头颅。
两人面部惊恐,不到一秒倒了下去。
季鸢冷冷看了一眼,进了阁楼,阁楼的建设倒是挺简单的,外面看着不是很大,走进来便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拿上烛灯就上了二楼,一直上了三楼,才看见正经的柜子。
翻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那所谓的账薄,只是刚一打开账薄第一页就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脑中片刻混沌,季鸢撕下裙袂一块布蒙住口鼻,该死,早该预料到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账薄关系到肖府一家的命,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只有两个守卫,顺顺利利的她就找到了账薄。
她坐在地上呆了两秒,稍稍缓过一点神来,望着躺在地上的账薄,伸出脚将其合上,阁楼里毒粉弥散开了,虽然看不见,但满楼确确实实都是毒烟,季鸢抓起账薄一个翻身越出阁楼。
才落地,字阁楼顶上就传来嘻嘻哈哈似鬼叫的声音“嘿嘿嘿,丫头,不做王妃做起神偷大盗了”。
季鸢转身望了他两眼,道“你在肖府做什么?跟了我一路?”
半面鬼“哈哈”大笑点头“算跟了你一路”。
算跟,那就是一时看到她才过来的,季鸢无话可说,再不答话就朝肖府大门跑去。
半面鬼看着那道身影,似乎很哀怨的叹口气“哎~要出事儿了”,随后飞向了别的方向。
季鸢刚跑到前大院儿时,就要接近大门了,不料数十个兵卫从两边过来横枪挡在她面前。
此刻,头脑的眩晕感又袭上来,眼前模糊一阵才望见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没想到,你还能在这儿,季鸢,好能耐啊!”
身后传来的肖德的声音,季鸢转个身就看见他带着自己的大儿子肖云鹤走来站在他对面,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盯着她。
季鸢此时浑身开始发软,从阁楼那边跑到这边也该是毒性发作的时辰了,她也算半个医生,竟是连散香也察觉不出来。
“肖德”。
肖德面上已收起笑容,恨恨的瞪视季鸢“你杀了我儿,还敢这么猖狂,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