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黯淡无光再无刚才那般自信,楚湘逸答应了,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是看见她与赫连枭嬉戏欢乐的样子担心两人之间有什么别样的情感,才在那日晚独自去盼心归,看见她的样子控制不住早已将两人的身份抛至九霄云外。
季鸢在大街上晃悠了很久,天色何时黑尽了也浑然不知,抬头看天时才知道该回府了。
五王府灯火透亮,还有些人在前院醉成一片,季鸢被满院充斥的酒味刺得不适,匆匆走过。
路过前厅被里面坐着的人喊住“季鸢,你去那儿了?”
她站定,既不继续走也不看他,仿若一副失神的样子,楚江彦奇怪的远远看着她的侧脸“你做什么去了?”
季鸢说:“大街上”。
“你在街上呆了一天,你觉得本王会信吗?你是不是又去逸王府了?”
季鸢沉默了半响,兀地转目望他突发的问“你爱肖落落吗?”。
这问题确实把楚湘逸难住了,若回答不爱那就证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若回答爱那就等于亲手将眼前人推向别人的怀抱。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季鸢亭亭站在厅外,声音像从幽谷里传来带着些慵懒“给我封休书吧!你应该好好待肖落落,她是为了你变成这样的,尽管不见得她真爱你,至少有一部分你的责任”。
楚江彦一听,无比气恼“你休想”。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婚你离得离,不离也得离,我离定了”季鸢目光幽冷丢下楚江彦远走。
楚江彦追去,在望月居门外拦住。
他急急伸手推住要关上的门“你为什么非要休书,虽然有别人进府,但我保证不会有人超过你的地位,未来的轩圣皇后必定只有你一个”。
季鸢巧笑“我要的是唯一,你若给我休书,其他好说,若是不给,后果自负”。
楚江彦不是能够受威胁的人,而季鸢不是轻易妥协的人,楚江彦奈何不了赫连枭也劝不了,这件事的了结归于季鸢冷嘲热讽。
季鸢道“五王爷心还挺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你早已心于龙位,据王所知王爷还有个四哥,你想弑兄吗?”
楚江彦自是无话可说,这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那就是杀头之罪。就算他是皇子,也逃不了一死。
此后,这件事情无人再提。
过了两日,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是传来消息说赫连枭回国了,楚婉茵哭成了泪人,百姓都怜悯这位公主不舍乡土情怀,可这个中究竟有怎样的隐情无人深探。
赫连枭走前托人送来过一封信,季鸢想这信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就丢在一旁。
然而收拾屋子的苗苓恰巧找出了这封信,翻出来看了两眼,整整四页纸写着对季鸢的爱语,只有最后两竖看到了重要信息,“妙手回春神医世家氏农族可能有法子”这句话。
苗苓不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担心这封信被人看见给她家亲亲小姐带来不利,就悄悄烧掉,干完手里的活马不停蹄赶往盼心归。
鲁莽冲上三楼,推开厢房的门就喊道:“小姐,可有翻看赫连皇子送来的那封信?”
季鸢坐在木桌前摆弄着文房四宝漫不经心回道“他信中皆是废话,看了长针眼”。
苗苓认真说“是有整整四页写着对小姐爱慕之情的废话,但最后的那一句苗苓认为很重要”。
“哦?说来听听”
“氏农族代代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力,苗苓不知赫连皇子因何说了这个,但苗苓觉得重要就记下来了”
“啪嗒”季鸢手中沾着墨汁的笔掉落,白净宣纸上一块大大的墨迹黑印,她问“你可知氏农族?”
“苗苓自小到大从未听说过”。
季鸢放下手里的一切东西,吩咐道“苗苓收拾屋子,我出去一趟”
她急急忙忙的跑出厢房,召集了季家军查找氏农族的下落,她不知道为何得到这个消息远比自己想的还要激动万分还要失控,脑袋里冒出几个字“有希望了”。
作为半个大夫,以前她也没多大肯定,以往说的那些只是安抚病人。
现在作为女朋友得知这个消息,准确的第六感告诉她,赫连枭说的是真的,她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楚湘逸这个消息。
季鸢直冲进楚湘逸房里时,他正在穿衣。
半裸着胸肌,大片风光被她看尽。
季鸢倒是不在意,可偏偏那至身至心圣洁如白莲的楚湘逸……听到动响望过来时正提着半边丝绸,她火急火燎的样子燃烧的是他的双颊,尴尬的咳嗽两声,说话都带着害羞的结巴:“鸢,鸢儿,你,你来了”。
看他红彤彤的脸季鸢心情万分好,背过身去说“穿好衣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很快身后人折腾了两下说“好了”。
只是那衣领白袍穿得乱糟糟。
季鸢好心情走去为他理了理。“你知道氏农族吗?”
“不知道”楚湘逸疑惑着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