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看到被炸死的鬼子身旁有一条枪,要去拿枪,被沙英一把拽住。“你一出去,就暴露了。路壕里的鬼子看见你,不开枪打你?”
海龙说:“咱就这样等着鬼子反扑过来?”
沙英让来峰去找一只筢来。来峰说:“找筢干什么?筢又不能打鬼子。”海龙说:“叫你去你就赶快去,听我哥哥的,快去。”
来峰翻过一堵墙,找来一只筢。筢上有一根长把,头上有十几个钩,海龙从墙角上伸出筢去,把鬼子的枪钩了过来。
沙英把枪端在手里,先瞄准葫芦架下受伤的鬼子,一枪结果了他。然后又向路壕里的鬼子开枪,鬼子不敢抬头。趁此机会,海龙爬到葫芦架下,又捡回来一支枪。有两支枪在手里,胆气更壮了。
爷爷赶来了。
海龙喊道:“爷爷,爷爷,快过来,我们在打鬼子。”
爷爷说:“我左等右等,不见你们。听见手榴弹响,就往这里跑。和鬼子干上了?”
沙英说:“那几个鬼子在路壕里,老是不走,怎么办?”
爷爷说:“鬼子一跑咱就追,鬼子一反扑咱就打。村里的老百姓都疏散完了,鬼子进村,顶多烧几间房子。”
海龙问爷爷,“鬼子怎么还不走?还不反扑?”
爷爷说:“鬼子还在观察动静,等一会就会反扑过来。到墙后边去,快。”
几个人跳到墙后边。
不一会儿,鬼子顺着路壕反扑过来。
沙英和海龙一人一条枪,向鬼子射击。鬼子开枪反击,一时枪声大作。
沙英、海龙的子弹都打光了。
海龙要到葫芦架下去拿子弹,沙英不让他去,太危险。海龙说没事,一跃翻过墙,向葫芦架滚去。
沙指导员和姚传明、徐超听见红柳村方向要枪声,一边打枪,一边向红柳村奔来。
鬼子听见身后的枪声,钻进路边的棒子地里。
常海正顺着棒子地向村头摸过来,迎头碰上子逃窜的鬼子,一枪打死了一个鬼子。鬼子又窜到路上来。
村头上,海龙拿来子弹,推子弹上膛。广友说:“我打一枪,我打一枪。”海龙说:“你不会打。”广友非打不可,海龙只让他打一枪。广友打了一枪,来峰又要打枪,海龙让他打了一枪。
来峰还要再打,沙英说:“别打了,打不着鬼子浪费子弹。
因为村头上打枪,佐藤又钻进高粱地里。
沙英他们几个人向村外跑去,追击鬼子。
鬼子在高粱地里冒出头来,沙英端枪瞄准,又放下。来峰说:”你怎么不打?快打呀,快打呀。”沙英说:“瞄不准不能打。刚要打,鬼子又缩回去了。”来峰看到鬼子又冒出头来,催促沙英:“快瞄呀,打呀。”沙英端枪瞄准,开了一枪,鬼子应声倒地。沙英惊喜地说:“怎么样?我打死了一个鬼子。”
来峰迫不急待地把枪夺过去,“看我的。”端着枪瞄准,枪太重,一会儿放下,一会儿端起来。广友说:“别瞄······瞄了,鬼子都跑了。”来峰说:“鬼子太混蛋了,跑得太快了。”沙英说:“你以为鬼子还等你呀?等着挨打呀?”
蒙山城南门。
民工往城墙上扛石头,抬木头。石头堆在城墙上,木头吊在城墙外。城里的敌人正在加固城墙,防备八路军的进攻。因为需要很多木头,一队鬼子、伪军,赶着马车出了城,车上带着绳子,锯条,到城外的村庄里去伐树。
鬼子、伪军赶着马车,向红柳村走来。
村外放哨的儿童团最先发现了敌人,飞跑回村,在村里喊:“鬼子从北边来了,鬼子从北边来了,快跑快跑,向南边跑······”
常海等民兵带着枪从家里跑出来,打枪报警。
村里的男女老少向村外撤离。
沙英在村里疏散群众,扶老人,领小孩,向村外跑去。
佐藤带领马队,向村南包抄过去。
村南边有一条交通壕,常海带领几个民兵,趴在交通壕里向敌人射击。敌人用机枪扫射,民兵被压在交通壕里。
海龙、广友、来锋和常海在一起。海龙、广友、来峰用木棍挑着帽子,迷惑敌人。帽子在交通壕上冒出来,敌人发现了目标,对着帽子扫射。帽子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冒了出来。子弹带着嗖嗖的声响,从头顶上飞过去,一听见敌人的机枪对着自己扫射过来,海龙等就爬在底下咯咯地笑。机关枪哒哒哒地扫射不停,根本就打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