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车子进城,跨进城门,来到一买豆浆、油条的早点摊前。凤鸣的姐姐在卖豆浆、油条。姚传明要了二斤油条,四碗豆沫。吃完喝完,姚传明拿起车子上的水壶,到屋里去灌水,跟凤鸣的姐姐耳语了一番。
日本宪兵队大院门外,凤鸣躲在一个隐蔽处,向大院里张望。
日本宪兵队院子里,佐藤站在台阶上,几个日本鬼子搬运车子上的粮食。佐藤向黄百利招手,黄百利带着广友走向前去。
佐藤问:“小孩的,什么的干活?”
黄百利说:“我的儿子,给我拉车的。”
佐藤又问广友叫什么名字,广友我······地说不清楚。黄百利说:“他说话结巴,害怕,不会说话。叫黄毛。”
佐藤掏出奶糖给广友,“辛苦大大的,幺希幺希。”指姚传明和来峰问,“什么的干活?”
黄百利说:“我的亲戚,孩子的大舅,爷俩,推车的,苦力的干活。”
佐藤把黄百利带进屋里,广友跟着进去。黄百利掏出藏棉花和粮食的地图,“太君,你要的图,带来了。”
佐藤接过地图,在图上指点,“葫芦峪粮食5万斤,李庄粮食1万斤,沙沟粮食5千斤,九龙沟棉花1万斤。大大地好,大大的。你的辛苦大大的。小孩的,明白?”
黄百利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识字,没上过学。”
佐藤看到广友的腰里鼓鼓囊囊的,拍广友的腰:“什么的干活?”
广友拔出红缨枪枪头,佐藤一惊。
黄百利说:“怕遇上劫路的,带着保护粮食。”
佐藤说:“幺希幺希,你的休息休息。”
黄百利说:“不用休息,我们还要赶紧回去。”掏出一把钱,“800斤麦子,7毛钱1斤买的,20块钱工钱,剩下的钱都在这里,您数数,数数。”
佐藤说:“你是皇军最好的朋友,我的完全相信你。”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进来一个日本兵,佐藤用日本话说,“带他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优待优待的干活。”
日本兵把黄百利、广友带出门,招呼姚传明、来峰:“优待优待的干活。”姚传明、来峰跟过去,想不到日本兵竟把他们带进了监狱里。打开一个房间,让他们进去。地上铺着烂草和草席。在他们身上搜查了一遍,搜出了来峰身上的红缨枪枪头,关上了铁门。
黄百利问:“老总,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日本兵说:“优待优待的干活。”转身走了出去,咣铛一声锁上了门。
黄百利慌了神,摇晃着铁门喊:“开门,开门,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给你们出了那么大的力,给你们送吃的,凭什么把我们锁在这里?”
姚传明说:“别摇了,你喊破嗓子也没用。不是说了吗,优待优待的干活。你就等着优待吧。我要睡一觉,我困了。广友,来峰,你们睡不睡?”
广友、来峰说睡睡睡。
黄百利说:“你们的心怎么这么大?还有心思睡觉?”
姚传明说:“不睡觉还能干什么?你也睡觉吧,熬了一夜。”
黄百利无奈,躺下睡觉。
一日本兵提着一个篮子和一桶水,篮子里放着窝窝头和大葱,打开门,走进监狱房间里。
送饭来了,准备吃饭。
来峰对鬼子说:“你的米西米西的有?”
鬼子“嗯”了一声,不明白什么意思。
广友又说:“你的米西米西。”
鬼子歪着头看广友,又“嗯”了一声。
来峰说:“这个混蛋,听不懂日本话。”
几个人大笑。
鬼子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是在笑话他,很生气,很愤怒的样子。
黄百利竖起大拇指对鬼子说:“他说,你的,大大地好,大大地好。”
鬼子明白了,“谢谢,谢谢。”走了出去,锁上了门。
来峰问姚传明,“叔,日本鬼子怎么听不懂日本话?”
姚传明说:“日本话到了中国人嘴里,都变味了连日本鬼子都听不懂了。”
几个人又大笑了一阵。
黄百利拿着窝窝头说:“这都粘了,长醭了,也不给馏馏。连个咸菜都没有。”
姚传明说:“能吃上这个,已经很不错了。那几回是怎么优待你的?”
“一共就三回。上两回,收了粮食,算完了帐,就让走了,这个时候已经到家了。到时候不回去,家里都挂牵着,这算什么事?”
“在路上你说两回,现在又成三回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谁愿意多说。”
凤鸣回到家里,姐姐问人走了没有?凤鸣说进去之后就没见出来。姐姐让凤鸣再去盯着,先喝碗水,拿个干粮吃着。晌午了,你姐夫一会儿回来吃饭,让他想办法。正说着,杨队长跨进门来。凤鸣又回去盯着。
为什么把人扣下,一时想不明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