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虎、沙英、海龙走进寺庙。
院子里站着许多老百姓,一个老汉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绑着火药。
十八个八路军战士被捆绑着,站成一排,被打伤的战士躺在地上。
华婆子站在大殿的台阶上:“十八村是我的地盘,不准八路军跨进半步,谁要和八路军联系,我扒了他的皮做皮袄穿。你们要老老实实给我交粮食,不交粮食,红枪会几千人马,喝他奶奶的西北风?我问你,到底交不交?”
老汉说:“日本鬼子抢粮,国民党派粮,你再收粮食,我们自己连吃的都没有,哪里还有粮食给你?你讲不讲理?”
“讲你奶奶个小腿,我只听你一句话,交还是不交。”
“一粒粮食都没有,不交。”
“给我烧。”
一红枪会会员拉开一张弓箭,箭头上抹了油,点着火,射向老汉,轰的一声,老汉浑身着火,被浓烟呛的咳嗽连连,大骂:“华婆子,****你八······”
一个被捆绑着的八路军战士大叫:“华婆子,你不是人,你残害老百姓,跟日本鬼子没什么两样。”
华婆子拔出手枪,枪口对准八路军战士。
沙英、海龙见状,挺枪直扑过来,两杆红缨枪指向华婆子的胸口。
万山虎从破包里掏出弹弓,把华婆子的帽子打了下来。
华婆子一愣,“小王八羔子,竟敢打我。”
万山虎向沙英、海龙打手势,沙英、海龙把红缨枪放下。万山虎拾起帽子,递给华婆子。“干娘,八路军打过来了,你惹不起,赶快投降吧。”
“放屁,八路军来打我,那是虎口拔牙,谅他不敢。”
“八路军真的来了,日本鬼子那么厉害都敢打,把你的脑袋打开花。”
“儿啊,赶快拿草纸,草纸。”
“干啥?”
“你干娘让你吓的拉了一裤子。”
众人一阵大笑。
万山虎对众人说:“八路军把你们打的哭爹叫娘,笑啥?笑啥?”
“八路军来了多少人马?”华婆子问。
“一万多。”
“我不信,哪里有那么多人马?”
“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放屁。”
“没有八千也有五千。”
“胡说。”
“没有五千也有一千。”
“千儿八百,老娘不怕。这两个是谁?”
“我的拜把子兄弟,想来学学红枪会的枪法。干娘喜欢不?”
“喜欢喜欢,长的多水灵。”
“给你当干儿怎么样?”
“那可是好,儿越多越好。”
“快给干娘磕头,磕头。”
沙英和海龙站着不动。
万山虎张开两手,华婆子明白,是要见面礼。“你是不是想诓干娘的钱花?”华婆子说。
“干娘,你看我这包里”,万山虎说着,张开破包,里边一些零钱,“沂蒙山风水宝地,金山银山,到处都是钱。我出门在外,都是打干娘的旗号。在沂蒙山,干娘的名声大了。”喊沙英、海龙,“来来来,大堂上,拜拜。”
华婆子跨进大殿。
沙英悄悄地对万山虎说:“我不认她干娘,你看她那个臭模样。”
万山虎说:“少说话,听我的。”
华婆子坐在椅子上,沙英、海龙给华婆子磕了三个头,算是认了干娘。
华婆子说:“等你们长大以后,这座山寨就是你们的。要好好孝敬干娘。”
万山虎说:“磕头不是白磕的。”
华婆子对参谋长说:“每人赏2块大洋。”
参谋长说:“小孩子,赏这么多?给几毛钱,买两块糖吃就行了。”
“我这是认干儿,你以为是买羊羔子啊?”
参谋长不愿意给,“一块钱就不少了。”
“你懂个屁。”
参谋长给沙英、海龙发钱。沙英说不要。华婆子一拍椅子,“混帐,谁说不要?”
沙英、海龙吓了一跳。
万山虎说:“赶快拿着吧,干娘生气了。”
沙英接了钱,海龙也接了。
参谋长说:“顶我两个月的饷银,还不要,傻瓜蛋才不要。”
万山虎对参谋长张着手,要钱。
参谋长瞪眼道:“滚一边去,没你的份。”
万山虎眼看华婆子,华婆子说:“不差这两块钱,给钱给钱。”
参谋长很不情愿地给了万山虎两块钱。万山虎说:“你看你的嘴撅的,能拴住驴。”参谋长说:“别得了便宜卖乖。本来就不该给你。”
万山虎跟参谋长耳语:“只要我一句话,你这个参谋长当不成。”
“是吗?要不,我再给你两块钱?”
“拿来。”
“得了屁,你还想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