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三角坝的老大,便给松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做些准备。
半个小时之后,松哥和闷墩儿回来了,果然给我带了两个巨大的烤红薯。
吃完烤红薯,洞口也有了动静,外国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待它们全部出洞,往回走了一段之后,我戴上口罩,和松哥一起远远尾随在后面,闷墩儿留下来照看装备。
五个外国人刚上到坡道口,就被几个穿警察制服的人拦住了,老外不得不停止前行,把行李放在地上。
看他们比划的的样子,大概双方交流不顺畅,而警察的动作,则像是在模仿某种动物。
那个小个子的日本人大概懂几句汉语,站在前面对几个警察不断点头哈腰,唧唧呱呱,但警察似乎无动于衷。
僵持了一会儿,看见几个老外开始分别打开背包,一层层翻出来给警察看。警察似乎不放心,又亲自来翻老外的背包,尤其仔细检查了沙克的背包,里里外外看得很仔细,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又比划了一会儿,才放行。
待老外走远,老大带着几个警察向我们迎上来,介绍道:三位是这里的森林警察,刚才以是否携带野生动物为名对几个老外进行检查,但没有发现我所说的文物一类的东西。
了解到这个情况,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老外没有盗掘偷运国家文物,失落的是阴河暗湖中可能并没有藏匿巴国宝藏。
但既然来到了这里,怎么也得进去看个究竟,这样也好对兴致勃勃的松哥和闷墩儿有个交代。
老大也跟着我们到了谷底,他对探洞没有什么兴趣,正好帮我们照看用不上的设备。
进洞的时候,松哥丢了两包烟给老大,说进去的时间有点久,抽点烟好消磨时间。
初秋季节,天气转凉,水温更低,但因为已是枯水季节,阴河中水比上次浅了不少,基本用不上橡皮船,背在身上倒成了累赘。
进洞不久,就看见娃娃鱼窜来窜去,闷墩儿也是个美食和厨艺爱好者,心痒起来就想下手擒拿,被松哥劝阻了,说还是找宝藏紧要些。
路上,闷墩儿问我,为什么觉得这个洞子里可能有宝藏?
我只好告诉他,两千多年前,曾有一只巴国部落在这一代神秘消失,与其同时消失的,还应该有一批宝藏。英美法日等国的探险家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考察,其真实用意很可能是奔着这批宝藏来的。
刚才这几个老外虽然没有带出来文物,很有可能是他们还没有找寻到,也就是说我们还存在机会。
闷墩儿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说夔城区域这么大,江南一带溶洞遍布,为什么认定就在这个洞子里。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个洞子下面隐藏着一支巴人,只好敷衍道,我曾看过一幅巴国贵族墓葬出土的藏宝图,上面描绘的地形跟这里十分相似。
闷墩儿和松哥听说有一幅藏宝图,顿时倍受鼓舞,加快了步伐,原来拖在后边的闷墩儿很快窜到了前面,自告奋勇打头阵。
再往里面走一段,水逐渐深了,不得不使用橡皮船,从背上放下来打上气,三个人都穿上救生衣,划行向前。
很快到了暗湖,水位似乎比当初下降了不少,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松哥留在岸边,万一有什么不测,得有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再次进入暗湖,感觉比之前似乎小了一点,水位下降了不少,上次自己走过的那段台地也高出了湖面很多,因为担心那股暗流,所以不敢太靠近台地划行。
直线向前划行了大概一百五十米,就看到对岸了。
边划行边用电筒四处扫射,在自己的左侧,看见了上次自己失足落下去的位子,在它的前方约五米,有一个洞口显露出来,一半在水面一半在水下,恐怕就是吸我进绝谷的那个水洞了。
而上次来时水位高,完全隐藏在水下,所以没有看到。以后再要进谷,这里仍然是一条可供选择的通道。
到达对岸,却是一片平缓的坡地,坡地上有很多凹槽,齐齐整整的纵横排列,像是人工打造来搭架子用的,不由得把电筒朝洞顶射去,并没发现明显的开凿痕迹。
然而坡地边的洞壁上,却出现了很多刻画的痕迹,有动物的图案也有各种图形文字,而这些图案和文字显然已被几个老外清理过,特别醒目。
大致数了下,有三十多个图形文字和五种动物图画,五种动物分别是:老虎、蛇、熊、狼和鹰。
图案分布在面积约十平米见方的范围,我靠近洞壁,仔细辨认,却看不出有什么规律
闷墩儿见我仔细观察这些图案,有些不解,问干吗不直接搜寻四周寻找宝藏,我便告诉他,既然老外刚才已经来找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说明宝藏隐藏得十分隐秘,而这些图案很可能是解开隐藏宝藏的密码。
闷墩儿听我如此说,将信将疑,还用笔把他描绘在笔记本上,嘴里嘀咕道:“你别说,这些图案排列得还真有些玄奥,像诸葛亮摆的八阵图。”
听他这么一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