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还没有运到,法国人又以这几天的探险非常危险为借口,不让我们中方人员参加,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自从在三眼洞发现老虎岩画和古陶片之后,法国人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而且全部用法语交流。
无所事事,我便约上冬瓜去考察天坑地缝。
冬瓜一见面就问:“****的,昨天那个美女如何?我特别请袁局打招呼,调了一个本地最漂亮的导游给你当向导。”
我知道他有这一问,淡淡的说道:“还过得去吧,很单纯的一个女孩。”
冬瓜歪着头看我,然后一拳砸在我肩上:“****的你娃眼光莫太高了,唐婉丽可是三角坝的一枝花。”
我将他手扳过来,也给他一拳:“你要是喜欢,自己勾兑去。”
冬瓜挣脱我,骂道:“****的你明晓得老子有老婆娃儿,又没得好多钱,人家怎么瞧得上我。”
我回应道:“如果你都叫没得钱,还要不要我活了,更不敢找女朋友了。”
冬瓜反击道:“凭你娃这个子,这身份,有没有钱都可以泡妹妹。”
我懒得理他,自顾沿途拍起照片来,不多会儿,到了天坑。
看到天坑的时候,觉得好奇怪,老想它是大地的某个器官:肚脐眼或是张开的嘴,而且这张嘴大得惊人,可以吞下好几栋大楼。仿佛这张嘴可以进入到地心,看到地球心脏的跳动。
天坑下有条阴河,一年四季不断流。七月正值多水季节,蒸腾的水雾由坑底弥漫上来,显得深不可测。听当地老乡讲,古时为避战祸,山民常扶老携幼下坑避祸,因而得名“小寨天坑”。
光是下到底部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冬瓜一路埋怨。
天坑底有多处洞穴,有深有浅,因为有了三眼洞的惊人发现,所以我对洞特别留意,因此出发前专门带了个矿灯和手电。
我们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较大的洞进入,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熬硝的灶坑,却没有我所需要的东西。再往里走几十米路断了,也没有发现其他岔洞,只得退回来继续探寻,但一连进了三个洞,都很浅,再没有发现有其它的洞了。
在坑底石壁边一块大石上躺下来,仰望坑口那一块盆子般的天空,觉得相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人实在是显得渺小。
冬瓜忽然叫道:“****的,啷个背后凉飕飕的。”
我把他推开一看,发现一股凉风从他背后的石缝中吹拂过来,伴随着凉风还有丝丝水汽,难道这大石后还有一个洞口。
用强光电筒朝大石下的裂缝射进去,果然里面黑洞洞的,不断有水汽从下面冒出来。于是将随身所带微型工程铲拿出来在大石下一阵猛刨,一个可以进人的窟窿就成了。
我害怕照相机受潮,将它藏在大石后的一个石缝里,只拿了矿灯和手电摸索进去,我在前,冬瓜在后。
这洞感觉比前几个洞都深,进来之后发现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洞口,只是被落下的大石刚好遮住了,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
坡度很陡,我躬身而行,将右脚前探,踏实了再迈下一步。
入洞之后,基本都是下行,坡陡路滑,但有了三眼洞的经验,并没觉得特别吃力。就这么下行了几十米,地面变平了,但布满锋利的石块,隐约感觉是个大厅,最里侧的洞壁上似乎有红红绿绿密密麻麻的星光,一闪一闪的,还依稀听见吱吱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壮起胆,打开强光电筒朝那发出星光的洞壁上射去,那星光立即移动起来,伴随着更加凄厉的叫声四散,原来是一大群蝙蝠,在洞内惊慌逃窜,有些甚至扑到我身上,还好这蝙蝠不吸人血,但也吓出一声冷汗。
冬瓜狠狠地说道:“****的,恁个大的檐老鼠(蝙蝠),哪天老子带个网子来,捉一些回去清炖,叫清炖天鼠。”
冬瓜的牢骚倒让我轻松了不少,笑道:“你一天就知道吃,再吃就爬不出洞口了。”
冬瓜又给我一拳:“老子死在这里也是一个饱鬼。”
我笑笑,继续挪步,朝一个方向前行,终于摸到了洞壁,滑溜溜的,光亮所照之处,竟然也有隐约可见的刻画,有人物有动物,也有老虎的形象,图形比龙桥发现的要大,数量也更多,这让我非常兴奋。
冬瓜又开骂了:“****的哪个有闲心钻这个鬼地方来画画。”
我没理他,继续仔细勘察,检查完洞壁又检查地面,有很多碎石块,我一块一块地捡起来凑近手电筒观察,看是否有石器,摸到一个扁圆形上有几个窟窿的东西,凑近灯光一看,顿时吓傻了,原来是个死人骷髅,赶紧扔掉,心脏砰砰地像要跳出来。
冬瓜见状,骂道:“****的,我们这是到了地下坟场了。”
我心里也有些发怵,强装英雄:“不知道好多年前的骷髅,都变成石头了,怕啥子,再仔细找找,说不定里面有宝贝呢?”
冬瓜继续骂道:“你娃一天就想发横财,还要不要人活了,今天就是能够活着出去,晚上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