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健听见吉野康步拿教主的大帽子压自己,一点也不惊慌,反而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说道:“呵呵,吉野先生,你若是这样说,就是其心可诛了,我若是反教主,就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救教主了,所以,你还是不要拿这么大的帽子扣我。”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冒风险只是为了你的野心罢了,我问你,这次行动,你得过谁的允许?是通过了教主本人,还是我这个代理教主?”
“我通过了教务大会,全体真理教的同仁,都赞同我这个提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矢野健说道。
“那么又是谁允许你召开的这次教务大会?”吉野康步说道。
“这是真理教同仁一致的心愿。”矢野健说道。
就在二人正在这里针锋相对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们别吵了,真理教内部的问题,拿到监狱里来讨论,成何体统?”
众人向那边一看,只见一个矮墩墩的中年人随着狱警出现了,戴着手铐和脚铐,身上穿着灰色的犯人服装,头上和脸上都要剃的精光,一双眼睛紧闭着,嘴唇非常厚实,显得整个脸部很沉重的样子。
这人正是真理教教主河边正雄。
吉野康步和矢野健一看河边正雄出来了,都急忙施礼喊道:“教主。”
他俩身后的教徒也齐声喊道:“教主,千秋万岁,教主宇宙真理。”
这声音极其嘹亮整齐,显然是经常喊,训练有素的样子。
成田平太看着这群真理教徒群情激昂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惊慌,这些人,如果河边正雄一声令下,什么样的疯狂举动也能发生。
沈浪疾速驾驶着汽车,然后对山鸡说道:“山鸡,你打电话给高桥雄喜和佐藤胜雪,让他们速速派人来增援我们,还有,打电话给大禅禅师,让他们和田前辈也速速赶来。”
山鸡闻听,急忙答应一声,然后拿起了电话,先给高桥雄喜打电话。
高桥雄喜一接到山鸡的电话,知道沈浪已经脱离了险境,心里十分高兴,然后听到沈浪要自己派人前去东京拘执所救援,连忙满口答应。
沈浪将黑龙会与山口组的纷争中拽了出来,高桥雄喜十分感激,最主要的是,沈浪将佐藤胜雪救了出来,这是最让高桥雄喜感激的地方。
然后,山鸡又打了电话给佐藤胜雪,佐藤胜雪这些日子忙着整顿山口组的人事,几乎没有和沈浪联系,这时,她还在和山口组总部,身边是丁凤和苏倩,一接到了山鸡的电话,急忙答应,然后,又对苏倩和丁凤说了一遍这个情况,三人带上一群山口组大汉,也急忙赶了过来。
大石禅师和田破等人,刚找到了北村的住所,搜查一遍,并没有发现,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听见山鸡来电话,心里一喜,这肯定是找到沈浪了。
果然,大石禅师一接通电话,就听见山鸡说已经找到了沈浪,然后命令他们疾速赶到东京拘执所。
这三拨人马之中,高桥雄喜离着这边最近,动身也最早,所以,他是最先赶到东京拘执所附近的。
山鸡打完电话之后,沈浪已经开着出租车来到了东京拘执所附近,老远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黑压压的人群站了一院子。
就在众人都在盯着河边正雄的时候,忽然听见汽车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就疾驶过来。
众人急忙都闪开了地方,这辆出租车一直冲到了吉野康步的那辆车跟前,然后一停下来,只见两个人就跳了下来,矢野健和吉野康步一看,正是华夏国的那个沈浪和山鸡。
沈浪一下车,就看见了地上井口先生的尸体,脸色登时就变了,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
沈浪又看向另一边,只见在小林一雄的脚边,直子还斜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哭的已经没有眼泪了。
沈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知道,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不能因为井口先生的死,而让自己心情激动,那样的话,连直子恐怕都要拖累了。
沈浪看着被蒙着双眼的直子,轻声说了一句:“直子,我来了。”
直子经受到了父亲死的刺激,伤心的几乎晕厥过去,脑袋里一片空白,如今,听到沈浪的这句话,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芒一般,一下子就愣住了。
隔了好几秒钟,直子才“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沈先生,我父亲他被真理教的人杀了。”
“直子,你先不要哭,这时候是要坚强的时刻,我们一定回味你父亲报仇的。”沈浪的声音很坚定,让直子一下就有了底气,有了希望。
沈浪知道,自己这样说,的确是为难了直子这样的邻家女孩,谁的父亲死掉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是难以承受,但是,这样紧急的时刻,只能让她坚强起来。
矢野健一看沈浪到来,心里一阵恼怒,看样,事情办的太慢了,所以,这些华夏国人才会赶到了。
山鸡站在沈浪身边,他只看了一眼直子,就将眼睛向周围看去,他要防备着这些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