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下，夜未央回头看着聂心宇，说：“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然后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姑娘，能和你携手走过一生，到时候要怎么解释你还有一位妻子啊？哎哟，想想就好麻烦。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拜托你还是打消这个可笑的念头吧！”
但是聂心宇并没有夜未央那么多计较，他耸了下肩膀，一副笑面，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再办离婚手续就好啦，我们彼此也不会损失什么的。”
如此古板的聂心宇，心平气和地说出离婚两个字，夜未央觉得很诧异。
仔细地看着聂心宇的双眸，夜未央语气认真道：“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
“那是因为你对我还不够用心，懒得去看我的真心。”
聂心宇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在笑，但是他的眼底，却有着深深的无奈和无法自拔的痛苦。
其实，聂心宇何尝不知道与夜未央继续纠缠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他不死心，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能赢得夜未央的芳心，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持，在夜未央面前，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劫难吧。
聂心宇的目光太过深沉，压得夜未央有些呼吸困难，她错开了目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向后靠在沙发上，夜未央双腿架在桌子上，问：“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和夜辰离开？”
“明天。”
夜未央的表情有些错愕，道：“这么快？”
“嗯，夜辰说，他的那位长官病情很急，需要即刻着手。”
夜未央挑了挑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你帮了夜辰这么大个忙，没向他讨要什么酬劳吗？”
聂心宇倒是实在，说：“他不是你的哥哥吗，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还真是感人啊，真希望我的哥哥能听到，”玩味地勾起唇角，夜未央端着臂膀，说，“希望夜辰能看在你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记住你的好，日后你有事相求的时候，能对你网开一面。”
“我能求到夜辰什么？”聂心宇好笑又无奈地说，“你呀，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故意忽略掉聂心宇语气中的宠溺，夜未央挑着眉说：“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但不是你们不说，有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就不存在。”
见夜未央越说越离谱，聂心宇轻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我就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夜未央正摆弄着丑娃娃，听到聂心宇的话，神色有些不自在，然后嗤笑道：“为什么要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反倒觉得安静不少呢，最起码，老祖宗不会总是急着把我嫁出去。”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啊，”聂心宇捂着心口的位置，苦笑着说，“你是不是特别擅长让别人为你伤心欲绝？对楚寻，你也是这种态度吗？”
眼神突然变得凌冽起来，夜未央瞪着聂心宇，声音冷煞道：“在胡说八道，你就滚出去！”
虽然夜未央的模样很凶，但是聂心宇一点都不畏惧，反而自顾自地分析着：“应该也是很伤心才对，不然，他也不会封印了记忆来忘记以前的事。哎，夜未央，你是天生就没有心，还是以祸害人为乐趣？”
一把揪住了聂心宇的衣领，夜未央气哼哼地将他推到了门边，打开门，用力一推，聂心宇就踉跄着站到了门外。
砰——
鼻尖险些撞到门上，聂心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喃喃道：“心虚还这么凶，哎，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我能受得了她的暴力和喜怒无常了。”
说完，聂心宇摇了摇头，转身慢慢离开。
至于他刚刚的喃喃声，站在门板另一侧的夜未央，全部都听在耳中。
微微垂着眼睫，夜未央看着手上的丑娃娃，沉默了很久。
……
第二天一早，聂心宇便收拾东西，和夜辰一起离开了夜家。
作为聂心宇的女朋友，夜辰的妹妹，她本来是应该送送这两个家伙的。可是她故意赖在床上，一直到汽车的引擎声消失很久，才懒懒地站起身，走到窗旁，看着外面的石子小路发呆。
“未央？”
听到徐雅然的声音，夜未央批了件外套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看夜未央一头乱发，徐雅然毫不意外地问：“人都已经走了半天了，你是不是可以起床了？”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太困了，可没有躲着谁。”
跟在夜未央身后走进房间，徐雅然笑看着夜未央，道：“我也没有说什么，你心虚什么啊？”
美眸一瞪，夜未央昂着下巴说：“谁心虚了！”
“我心虚，总可以了吧！”徐雅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着头说。
徐雅然洞悉一切的目光，让夜未央很不舒服，扭了扭身子，皱眉说：“一大早，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胡说八道吧！”
“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