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微一沉吟,道:“主子,奴才以为苏克萨哈言之有理,索尼也说的对。”
“你个奴才怎么玩起花招来了?”顺治有些来气,他是问鳌拜的看法,不是听他打马虎眼的。
鳌拜轻笑一声,道:“主子,汉人有句话,叫己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大清是咱满州人的,所以对汉人一定得防,要不然江山说不定就会叫他们夺回去,毕竟咱满州人丁稀少,历来以少族治多族,重视根本乃为国策。所以苏克萨哈说要削藩,奴才觉得有理。不过眼下天下还没太平,南方战事纷起,两广得而又失,这当口削藩,易给汉人口实,更可能激反吴三桂,因此索尼的话奴才也觉有理,这藩不能削。再说,奴才始终以为吴三桂并不一定全如我等所言,已生异心。若贸然触之,恐反推他变异。”
顺治历来对鳌拜另眼相看,因为他头脑敏捷,为人机灵,且办起事来有老辣沉稳之风格,这番话说的又是在理,很合顺治心意,便又问他道:“依你这奴才的意思,朕现在该怎么办?”
鳌拜躬身答道:“依奴才之见,当下只宜投石问路,不可打草惊蛇!”
“何为投石问路?”
“一则问群臣之心,防群臣认为朝廷有负吴三桂之意;一则问吴三桂之心,看他是否真有异志!”
苏克萨哈忍不住了,道:“鳌拜,你能否直话直说,在主子面前绕什么圈圈!”
鳌拜笑了笑,道:“问群臣之心,乃是问大臣,非问御史,那帮人前明时就会坏事,朝廷养着他们只是图个名,可不能真指望这些人。天下大事,只有真办实事的臣子才能问,如六部,如地方督抚,这些人的意见朝廷才能真正听得。御史们嚷得再凶,主子都不能听,对他们更不必理会,总之一点,绝不能让大臣们以为朝廷真有猜忌吴三桂之心,这样便是吴三桂真反了,也不会得到多少响应,毕竟朝廷没有负他。”
“那如何问吴三桂之心?”
“洪承畴为他请藩,那他就得向朝廷表明心迹。主子让他带兵打湖广就是。”
“打湖广?”
“平郡王太过年轻,办事不稳,吴三桂可老辣的多,部下战力也高,重要的是他新收的十万明朝降军得给大清投名状。叫吴三桂去打湖广,成了,满盘皆活,朝廷信他,云贵给他。不成,损失的也是汉人的兵,朝廷又没损失,何乐而不为。”
“此策甚妙,就依你的法子。”顺治欣然点头,暗道还是鳌拜点子多,不过想了想,又有些担心道:“多尼那怎么办?”
“信王就留在云南,驱吴三桂朝北,湖广打通,让信王赶紧出来。若不通,就让信王镇着,免得云贵出乱子。主子亲征,只要一场胜战,明军都得大乱,到时信王便可择机而出,直扑两广。”
鳌拜滔滔不绝说着,顺治听的是不住点头,索尼没有吱声,遏必隆觉得鳌拜的办法不错,苏克萨哈不服气,可见主子那样,也不敢多说什么。
主子奴才正议着,内阁送来急奏,却是浙江巡抚佟国器发来的。佟国器说郑军甲兵数万,分道突犯,密布帐房,扎营绵亘四十余里,烟火蔽天。此番大举非比寻常登陆来犯,且贼般横截瑞安至西南入海的飞云江口,援兵莫渡,平阳县、瑞安二县声息不闻。又复水陆并进,窥伺温州。我兵首尾牵制,万分危迫,最后佟国器一语点明,他认为郑军有可能入犯长江,兵进江宁,请朝廷早作防备
昨天招待亲朋,我喝多了些。今天会弥补,能力有限,只能保证每月的日均更新在5000字以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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