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失落感,千辛万苦、不辞辛劳,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磨难,九死一生,终于来到了幽王墓,却不想在这最后一刻被困住了,即便是真的拿到了解开家族诅咒的方法,又能如何?难道要给这赵元倏陪葬不可了?
何琳琳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她向我这边靠了靠,对我说:“想开点儿,我不也和你一样呢?即便我们不被这道门卡住,也没办法再原路返回了,前面那虚冢的耳室里面的机关基本上已经被毁,即便那机关还能照常运转,而我们不识编钟的音律,也没法出去。再说前面那虚冢的大门上的开关也被彭远征给损坏了,我看就是能够走到那里,那道门咱们也出不去了!”
我觉得何琳琳说的在理,也不再多想,何琳琳说:“为今之计,我们还是仔细在这间椁室里好好探查一番吧,尽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线索,争取将你们身上的诅咒彻底解除!”
棚子问:“我说方红同志,你可别忘了你来此地的目的,如果我们不能从这地方出去,那么我们也很难再找到来这里的两头种牛了,到时候你回去可就真的不好和上面交代了,毕竟你也是擅自深入这将军岭的腹地,要是有啥责任还是得你一个人背着。”棚子这样说也确实在理,因为那时候的责任意识比现在强,如果因为个人原因造成了某种损失,很可能要为此担负起巨大的责任,甚至有可能被免职并控制。
方红笑笑,并没有说话,但是我却突然发现方红的这丝笑意太深邃,太意味深长。按寻常思维的理解,方红的微笑本应该给我一种为兄弟两肋插刀或者在大义面前问心无愧的感觉,可是她的这丝微笑却并没有给我这种无私而仗义的感觉,相反却似乎让我体味到了一丝满足和释怀……
方红只是笑了一下,随机便恢复了她所特有的严肃表情,而我也只是再一次神经质一般的想了一下,我觉得还是我想多了的缘故吧……
何琳琳说:“就像方红刚刚说的那样,先仔细在这墓室里面找找看吧,或许会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不要担心出去的问题,既然彭远征手里的鬼棒槌和这间墓室有关系,而又出现在了日军的秘密基地里,那就说明这墓室里一定还有另外通向外面的道路。再者说,我们从进来一路上都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那么当年的那支日军究竟在哪里翻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存在那基地的二层楼阁里?”
我说:“这样说的话,还是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我们和日军走了不同的路线,所以深入到古墓的地方也不同,另一种可能这大山深处并不止只有这一座墓,或许日军当年所发现的墓穴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墓穴并非是同一座墓!”
棚子否定道:“老杜,不是本司令说你,你这话说不通!刚刚何琳琳同志不是说了,我包里的……这个什么鬼棒槌既然能够打开这所墓室里面的墓门机关,那很明显就是说明从这间墓室里面拿出去的……又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墓呢?”
棚子的话乍听起来貌似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却并不能说明问题。我刚要开口反驳,方红却先我一步开口,她说:“彭远征你错了,琳琳姐刚刚那么说并不是想说这鬼棒槌一定是从这间墓室出去的,而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其实更不可能是从这间墓室拿出去的,因为这根鬼棒槌既然是打开这扇墓门的钥匙,又怎么可能会锁在了墓主人的墓室里呢?很可能会放在别的墓室中才更好解释。如果这山里有一个墓葬群的话,其他墓葬和这墓葬有关联,那这鬼棒槌放在别的墓室里也说的过去!”
何琳琳接着方红的话说道:“不,我的意思就是说这座古墓中还有其他的通道!当然方红说的那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想想这个冥诏的作用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何琳琳这么说的意思,冥诏是死者握在手里的东西,前面讲过,阴间有一个鬼门关,死者手里需要握着一个冥诏或是九连环,起到拨门锁或敲门的作用,以防止被这看门的大黄狗追上撕咬!可如果这么来说的话,那么棚子包里的那根冥诏很可能就是从这间墓室被盗出去的,难道当年日本人已经深入到了这里?可从四周来看,这里怎么都不像是被人翻过……
我将这个想法说给了何琳琳,何琳琳说:“所以,我现在在怀疑,这间墓室究竟是不是幽王赵元倏的墓室?而那鬼棒槌又究竟是不是赵元倏的握着的?”
此时棚子插话道:“我说老杜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当初咱们来之前那章老邪乎是怎么对咱们说的?他老人家说,当年赵元倏为寻找上古秘术深入到深山之中,却不想为此而丢了性命,结果就被人抢了一颗人头出来,也就是说,是不是赵元倏的墓,打开棺材瞧瞧不就知道了?如果光有一个脑袋,那甭说,指定差不了!整身的就肯定不是他!诶……对了,既然说这赵元倏只剩下了个脑袋,那这也就不可能用得着这个鬼棒槌了,这么说,这玩意还是不属于赵元倏的呀!”
棚子这一番话使我和何琳琳心里咯噔一下子,我俩竟然忘了这一茬,但这并不能说明鬼棒槌不属于赵元倏的。因为按照古时候的丧葬习俗,对于肢体不全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