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的心情不能完全靠紧张来形容,对于周边危险系数的未知,对于此时这摇曳墓室的恐惧……我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做出去,甚至是活着走出这间墓室。
“那些鼠精会不会一直都在跟着我们?这里面的机关难道是它们触动的?”此前一直都沉默着的方红此时开口了。
方红一定是看了刚刚那锦帛成像所展现出来的东西,联系此时我们的处境才又想起了鼠精来。不过不管怎么说,回想起我爷爷杜大肠当年被困在古墓之中的前因后果,如今想想也令人心有余悸,如果动物一旦具有了灵性,可真的比人要可怕的多。同时我又回想起了那些关于鼠精的事情,包括前面那只鼠精如何一路上给我们不停地下绊子的事儿,它们个头比较小,如果明着来确实不是我们的对手,可如果来暗的算计我们,我们可就是防不胜防了……
这些事情让我想的入神,而我过于沉浸在对这些外围事物的想象中,却忽略了周围的情况。此时我们所处的环境可并不太平,恍惚间我察觉到耳边有一阵疾风驶来,待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想要躲开却为时已晚,这摇晃的剧烈程度已经使这墓室负担不起,墓室顶端的石块比刚刚掉落的更为频繁,而且个头也更大了。此时正好有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从我的头上方掉下来向我砸来……
当我发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要想完全躲避是不可能了,刚要气沉丹田,想避开要害,却见何琳琳此时已经飞起一脚朝着我的头顶上方踢去……
那阵风正是何琳琳的腿风,我只看到何琳琳一脚将那块石头提出去很远,但同时她的身子却在半空中歪了一下,落下来的时候明显失去了平衡。我意识到不好,接着刚刚沉在丹田的那口气,右脚在地面上猛登了一下,身子便朝着何琳琳落下来的地方滑了过去,刚好将落下来的她抱住。
何琳琳的脸色很坚毅,一副女强人的模样,但是我还是能够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她是咋强忍着疼痛,试想那么大一块儿自由落体的石头被一脚踢开,不要说是何琳琳这样的女人,就是我恐怕也要瘸半天了。我扶着何琳琳在地上站稳,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蹲下身来,双手伸向了她的登山皮鞋。
何琳琳并没有反抗和躲闪,任由我帮着她把鞋脱了下来,此时周围虽然还在剧烈的摇晃着,但我已经没有再分身,而棚子和方红也紧张的留意着周围的情况。我一看何琳琳的脚踝上有些微的红肿,看来是登山鞋起到了保护作用,应该没有伤及到骨头,于是又帮着她重新将鞋穿好。何琳琳看着我低头给她系鞋带,开口道:“说了你多少回要注意周围的环境,下回要是再有啥危险的,我可帮不了你了!”说着她晃了晃我正在帮她系鞋带的哪只脚。
我点点头,站起来,说:“每回都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何琳琳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我说:“都别愣着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棚子说:“如果真的像方红刚刚说的那样,此时那些鼠精很可能还在什么地方贼着咱们呢,下一步有啥危险咱也不知道呀!要我说,咱们也甭藏着掖着了,干脆用九九式将这什么狗屁云藻木突突了得了,我还真就不信这一块儿几千年的破木头能比子弹还结石……”
我说:“棚子您老人家消消停停的眯会儿,别总冒凉腔出些个幺蛾子,别回头木头没打穿,那子弹在滑回来伤到咱们……”
何琳琳知道我跟棚子一搭上腔,下面好多零零碎碎的全都得说出来,所以她打断我们俩说:“别吵了,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等咱们出去了我再给你们解释这墓室里面的情况可能是怎么回事!”
从遇到何琳琳道现在也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这些时间里我们生活在一起,大事小事全都经历过,何琳琳是个万事通,脑袋里也是一腔的计谋,我是个半吊子,很多事儿都是一知半解,方红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琢磨透,棚子就是个单细胞生物,一根筋儿想到哪儿做到哪儿,说难听点比白痴明白不了多少!所以何琳琳这么说,便证明即便她不知道整件事儿,那她此时也多少知道了一多半……
我们几个人冒着摇晃欲坠的危险,继续在这云藻木门的四周摸索着寻找起来,我搀扶着何琳琳,刚打算仔细搜寻这云藻木门周围的一切,却突然间被那云藻木门附近墙壁上的一个黑眼儿吸引了。
这个墓门旁边没有可以抓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黑眼,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但看样子应该很深,除此之外,这门的周围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几人都觉得问题更加棘手了,何琳琳拽了拽我,她用手电照着那云藻木门,说道:“你看,这门上似乎有什么图案……”
我往前又凑了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云藻木门果然并非是光溜溜的,隐隐约约似乎雕有简单的图形。我乍一看这图形觉得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却又想不起来,可是这画的画风却非常的特别,一看便知道肯定是出自一个有画技精湛的人之手。常规的古画,即便是唐伯虎或张择端等人,他们的画虽说各有各的风格,但普通人却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可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