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说:“看来这敌人负伤后落荒而逃了,老杜你说咱们要不要乘胜追击呀?”
我说:“穷寇莫追,但咱们也没有打掉对方的嚣张气焰,就怕什么时候他又出来算计咱们一番!”
方红道:“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致我们于死地呢?”老实说,这也是我一直所思考的问题,对方如果是盗墓贼,利用我们岂不是更好?如果对方是敌特分子,那就更没有道理了,因为说不准我们身上就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应该设法接近才对呀?难道他的目标是何琳琳?不对,一提到何琳琳,我突然又有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如果她是敌特的话,那么她接近我们难道是为了从我们身上套取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难道这黑暗中的人是在和何琳琳唱双簧,目的就是为了引诱我们上当?我说为什么何琳琳到哪里似乎都是无所畏惧,而且像是事先知道了一般,难道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一瞬间,刚刚放下对何琳琳的怀疑,此时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何琳琳并不知道我对她又产生了怀疑,她说:“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人对这里的环境如此熟悉,至少比我们熟悉很多?”她的话很有道理,但却让我觉得很虚伪。我心想,我一定会抓到你的狐狸尾巴,咱慢慢来!
在棚子的强烈建议下,我们又返回了军火库,每人都挑了一件趁手的兵器,方红拿了一把手枪,这手枪是“十四式”,中国人习惯上叫它“王八盒子”,彭子我俩则是人手一把99式轻机枪,何琳琳手上的那把冲锋枪并没有换,这是一把南部式的8毫米冲锋枪,当时这些装备都曾经在二战的战场上被侵华日军大量使用,却不想今天我们竟然有幸在这里遇到。
我们备下了足够用的弹药才从这间小型军械库中走了出来,我们沿着地上的血迹继续往前寻找,刚刚那躲在暗中袭击我们的人一定是被我们的流弹打伤了,所以沿着这条路向前寻找,没准真的能够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条通道看起来不长,但我们走起来却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与何琳琳走在最前面,方红跟在我俩身后,棚子走在最后。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这通道的尽头,通道的前方是一面水泥墙,在距离地面一丈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子,大概只能容得下一人出入,此时可以透过它看到外面天空上稀疏的繁星。通道的左右两面各有一扇铁门,左面的铁门扮演着,但右面的铁门却似乎上了锁。
我看了何琳琳一眼,走上前去拉开了左面这扇半掩着的铁门,抬腿迈进了这所房间。何琳琳紧随着我的步伐走了进来,借着她手里手电筒的光芒,我仔细的查看着这间房间的分布与格局。这所房间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一个库房,倒像是一间宿舍。在门对面的墙壁上开了几扇窗子,但早已被贴条封死。棚子见到啥都觉着新鲜,此时又开口道:“老杜,看来这间房子就是看库房的宿舍呀!”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我一边应付棚子,一边仔细打量这间房间。一进门左手边是几排铁床,床上都铺着被褥,我伸手抹了一把,见这被褥上面也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正要抬头看看天花板的样式,此时何琳琳却在一旁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转过头,见她正木讷的看着右手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右手边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四方的桌子,在桌子的两面各坐着一个人,这屋子里本就昏暗,只有何琳琳手里拿着一把手电,还有那被封起来的窗子可以透过一丝光线,使我们隐隐约约看到两个模糊的黑影。这两个人影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极为恐怖。
棚子见对面坐着两个人,想都没想就说道:“你们俩就是在暗中一直算计小爷的狗杂种吧?”
隔了很久,也不见对方回答。我正疑惑,刚要开口继续问话,却见何琳琳抬起手臂拦住了我,她说:“别喊了,这是可能是尸体!”说着便举着手电筒向前走去,我心想果然每次都是她舍身犯险,仿佛所有发生的事情她都事先知道一般。
我随着何琳琳走上前去,棚子和方红也紧随在我的身后,当我来到这两个人跟前的时候,我便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不可能!绝不可能,在我的世界观里,不可能再一次出现这么邪门儿的事情……
我转身看了方红和棚子一眼,发现方红的神情比我还要激动,她眼圈红红的,似乎有种说不出口的苦楚!棚子却一脸的释然……我又转身看了一眼何琳琳,虽然她也是惊讶,但从脸上的神情来看,却明显镇定的多!
在我们四个人当中,其中有三个人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两句尸体了,那就是方红、我还有何琳琳。棚子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两句尸体,因为当时他正在另一间屋子里。没错这两具尸体正是我们昨天晚上在那二层阁楼里的资料库中所见到的两具干尸。
但有一个问题随即产生了,为什么这两具尸体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它们自己走来的?在我思索这些问题的同时,何琳琳却并没有闲着,我见她在自己的登山包里摸索了一番,然后兀自走到这两个死人的身边翻弄了一气。我并没有认真观察何琳琳究竟在做些什么,我以为她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