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刮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封一花和封一草一直跟踪张宝,看见张宝和蒲莺一起被保安军司令部的军人押走,就跑到一个汽车的必由之路,将钉子铺到马路上。
押解蒲莺和张宝的汽车来到,轮胎都被钉子扎破,轮胎瘪
汽车停在马路上。
张宝向汽车外看着。
司机喊着说,下车,下车。
司机看着轮胎,骂着说,妈妈的,誰干的好事啊?
士兵押解张宝和蒲莺下了汽车,走着。
封一花和封一草趴在房顶上,拿弹弓射向押解张宝和蒲莺
的士兵。
两个士兵的眼睛被射,捂住眼睛喊起来说,谁谁谁这么大胆子啊?敢射老子啊-----
封一花喊着,张宝,快跑。
张宝踢翻士兵,跑走。
蒲莺说,张宝,等等我------
蒲莺也跟着张宝跑起来。
士兵捂住眼睛说,哎呀,这两个公子哥和阔小姐,真会玩,拿咱们开心呢。别追了。
士兵回去交差。
封一花和封一草带着张宝和蒲莺急匆匆跑着。
蒲莺忽然停下脚步说,我回家,我不走了。
封一草说,要回家,你自己回去。
蒲莺说,我不敢回去,我害怕,我不敢走夜路。
封一花说,蒲莺,你自己回去吧,我们需要的是张宝,解救的也是张宝,你就是沾光了,被我们一起救出来。
蒲莺说,誰让你们救我们?那是我爸爸的计策,我爸爸怕我们被日本鬼子打死,才让卫兵抓我们回去的,誰让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封一花说,啊,我才知道,这是你爸爸的计策啊,好啊,你回去吧,保安司令的大小姐,咱们本来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不可能走一条路。
封一草说,是啊,蒲莺,马上走吧,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蒲莺说,太黑了,我不敢回去,让张宝跟我一起回去。
张宝说,哎呀,我才不回去呢,我怕我爸爸的皮鞭打死我啊,宁可死在战场,也不能让那些老军阀们打死啊。
蒲莺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爸爸,我打包票,你要是怕你爸爸再用皮鞭打你,你就住我们家。
封一花说,嘿,怎么说话呢?这么大姑娘,让一个小伙子住你们家,你害臊不害臊啊?
蒲莺说,嘿,我和张宝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管得着吗?我们愿意怎样就怎样。
封一草说,张宝,你说句话,怎么办。
张宝说,我说句话,还是蒲莺自己回去吧,我很不容易逃出魔掌了,我可不想再回家去了。
蒲莺哭起来说,我不敢----
封一草说,好吧,不敢回家,那,对不起了。
封一草把黑布套在蒲莺脸颊上,然后,绑起蒲莺。
蒲莺说,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封一花说,干什么,我们卖了你,把你卖窑子里面去。
蒲莺说,你们敢,张宝,你就这样对待朋友吗?
张宝说,哎呀,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也不是我绑架你的。
蒲莺说,张宝,你见死不救吗?不怕我爸爸杀了你?
张宝说,哎呀,人家跟你闹着玩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