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见我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摇摇头道:“弓的好坏不只要看工匠的技术是否高明,更为关键的还是要有好的底材,你们知道吗?”
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摇摇头,牛铃却立马听出话里有话,反问道:“那请问我们这两张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说了是普通的桑木。”小个子淡淡的答道,神情中带着一丝遗憾,又带着一丝憧憬,看我们都不说话,接着道,“不过工匠绝对高明。”
牛铃二话没说,一把就抢过小个子的长弓,愤愤道:“管你高明不高明,你就拿这样两把普通的弓来糊弄我们,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牛爷我管不了这么多,你这张弓归我了。”
我弱弱的问道:“桑木很次吗?”
小个子怒目瞪着牛铃道:“你拿了也用不了,背着做摆设么?实话告诉你,我这长弓的底材和你们的弓没什么两样,但是绝对是桑木中的极品,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了,你们别太过分了。”
牛铃看看手上的长弓又看看小个子,似乎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伪,看了半晌,终于泄气,把弓丢还给小个子,叹口气道:“乞丐中的霸主还是乞丐,桑木中的极品那也还是桑木。”
我发怒道:“他娘的,你们俩个混蛋当我是透明的,老子问你们桑木是不是很次。”
“桑木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制弓的良材了,更何况这已经是方圆百里最好的桑木了。牛铃这狗东西不懂装懂,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可千万别跟他一样肤浅,被他带沟里去。”小个子劝慰道。
“这不就行了吗,既然是良材,那就将就着用吧,何况我们指不定这辈子能不能用得上呢。这两张弓是小个子亲手制作的,再不济也是他的心血,收藏价值还是很大的。”我若无其事的开解着牛铃。
牛铃这人有个怪癖,可能和他痴迷军事有极大的关系,喜欢收藏,而且只要听说有比自己手上更好的,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想法设法甚至不惜坑蒙拐骗,强取豪夺也要得到它。这会儿他听出小个子意思里桑木弓不是最好的,老毛病就犯了,不管我们怎么劝慰他还是耿耿于怀,非要小个子说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材料。
我被他折腾的心烦起来,骂道:“你要更好的,在这里也找不到,小个子都说了这是方圆百里之内能找到最好的材料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到百里之外去给你找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手上的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被我一通数落,牛铃总算是有点开窍了,只是仍然心有不甘,嘟哝道:“哎,可惜了这么好的熊背筋啊。”说完,他就不言语了。
我心道总算说通了这头不讲理的蛮牛,心里正松口气,不料小个子冷不丁的来了句:“小小不然,我说的是方圆百里内能找到的最好的桑木,没说是最好的材料。”
垂头丧气的牛铃听到小个子这么说,顿时又来了精神,催促道:“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更好的材料是不是?在哪里?快说,快说。”
我看看俩活宝,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不说话了。
小个子故作神秘的道:“有是有,只是那地方连猴子都上不去,我们几个就别痴心妄想了。”
牛铃听的愈发心痒难耐,抓耳挠腮的,连声道:“好好好!还真他娘的有。猴子算个屁,人模狗样的,凭我们哥仨的本事还顶不上一只破猴子?你只管说,能不能取来可不是对比一下就能定数的,你也知道牛哥我的的神通,再难也阻止不了我追求无上艺术的脚步。”
我看他牛皮都要吹破天了,实在是忍无可忍,揶揄道:“有点出息没,和一破猴子较什么劲。小个子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是靠蛮力就能手到擒来的。”
牛铃大怒道:“你的意思是小爷我做事靠蛮力?告诉你们,爷的蛮力永远是第二选择,老子是靠脑子吃饭的。”说着把自己脑门拍的“啪啪”的响。
小个子似乎猛然惊醒似的道:“别说,说不定你的蛮力成为第一选择的时候,照啊,这一次指不定就能成功!”
牛铃不屑道:“切,第几选择老子自己能判断,你倒是快说呀,啰哩巴嗦的,别老吊胃口。”
小个子回忆了一下,认真的开始描述,却期期艾艾的半天也表达不清楚。我心道完了,他的口吃病有间歇性发作了。
我们费劲听他说,也只是听出了个大概,说是离这里大约十里地远,有一堵高崖,高崖上有一株年代久远的紫杉木,悬在半空,也不知道几千几百年了,那是极品材料。
牛铃释然道:“我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刀山火海、人间地狱呢,不就是一座悬崖吗,牛爷我徒手攀岩术可不是盖的。”
小个子微微一笑,也不反驳,似乎确实底气比较足,只是说了句:“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回去拿了绳子再说,只怕我们带的不够。”
牛铃性急,阻止他道:“别呀,这一来一回的得耽误多少功夫啊,依我看,咱们现在就去,绳子不够可以想别的办法,再说到时候可能根本用不到绳子也说不定。”说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