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介绍完长弓,瞪了欲言又止的我和牛铃一眼,顿了顿继续道:“第二,复合弓,顾名思义,就是多重材料揉和在一起制作出来的弓,这种弓克服了单一材料制作的弓的各种缺点,是一种比较完美的弓,所用材料核心还是桑木,外面包以角质,硬木片或铁条粘合固定,最外层用牛筋或熊筋,工艺复杂,制成这样一张弓至少要三年时间。这种弓柔韧性极好,不易折断。复合弓分两种,第一种张弓宽度在1m左右,弓弦上的紧,有效射程100m内,最远可达250米,箭长70cm,近距离可以射穿野牛,近距力量十分霸道。牛铃手上拿的就是这种弓,不同的是这张弓用的是熊筋。”牛铃听他说的神乎其神,不相信的拿起弓细细打量,又拉开架势搭箭弯弓,就听弓体发出嘎吱吱的响声,拉开大半就怎么也拉不开了。他满头大汗的试了几次都无法满弓,不禁泄气,把弓递给了小个子。小个子接过弓,指着弓体的每个部分,给我们细细讲解。最后指着弓上正反两面都有的两条深褐色的胶状物说:“这两条就是熊筋,半吨重的棕熊背筋,强度和韧性是牛筋的3倍。”说完,站起身,双指勾弦,一个翻身,嘎吱一声,就拉了一个满弓出来,接着又连拉几个满弓。只见他面色如常,气定神闲。
牛铃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挠挠头说:“这不科学啊,小个子,我臂力比你强的不止一丁半点,每次掰手腕都是秒杀你的啊。”然后双手摊开耸耸肩,表示不解。
我也很是纳闷,牛铃就是力量的代名词。虽然小个子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但掰手腕碰到牛玲说秒杀都已经很宽容了,实际上也就按一下抽水马桶按钮的时间!难道分别这几年小个子大有长进了?于是我不以为然的说:“牛铃,你这也太不争气了,力量都随牛屁放走了还是拉稀拉走了?小个子一日千里,远远的甩出你几条街了!”牛铃被我几句话火就腾起来了,嚷嚷着非要和小个子再来一场比试。
小个子也毫不推脱,欣然接受。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看来我估计的没错,小个子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啊。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现成的桌凳,两个人就穿着个裤衩趴在砂岩上就开干。等他们拉好架势,我就喊开始,满想着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不曾料想一锤定音,噗的一声,小个子败北,接连三次结果都是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没悬念了,最纳闷的是牛铃,表情复杂,即有喜悦又有疑惑,满脸的不解!只有小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一脸宠辱不惊的神色说:“你们都不用奇怪,这里面唯一的秘密就是所发力肌肉不同,所以只要你们两有针对性的练习,假以时日,就能轻松拉满弓。像钟少手上的那张弓,张弓宽度只有50cm,弓弦比牛铃那张还要紧,近距离的力道也更霸道,同样能射穿野牛,我曾经用它钉死一头400公斤的野猪!但是没有力量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开的。”
我看看自己手上的弓,就这么小一个弓,被他一说简直如同神器了,我严重怀疑小个子的话里的水分有多足。但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个想法是荒谬的,以小个子的为人,说句利索话都难于上青天,更别说打诳语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自认识小个子至今,还从来没见过在哪个场合说过像今天这么多的话,而且还说的如此的麻溜!我摇着头去拉自己的弓弦,触手处弓弦纹丝不动,当下卯足了劲拉,却连一小半都没拉开。果然小个子所言非虚,看来我训练旅程会异常的艰苦啊。哎,天赋果然是硬伤!
我试了几次见毫无起色,也就不再勉强自己。当天小个子滔滔不绝的和我们讲授了很多的弓箭历史和知识,我也记不得许多,反正古今中外都有涉及。一直到月亮高挂他还不想住嘴,看来今天他是真的遇上自己擅长的话题,话匣子打开就收不拢来了。最后我和牛铃实在憋不住了,就问他:“小个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天都黑成这样了。”
小个子抬头看看天,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上树睡觉!”
“什么,上树睡觉,你当我们是鸟吗,还是有巢氏啊。”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还要怎么样,黑夜翻山赶路太危险,况且我在晚上也不认路啊。”小个子若无其事的说。
“小个子,别开玩笑啊,你不认识路,就更别指望我们俩了。”牛铃也终于忍不住道,“你长篇大论的,不是你的风格,难道你有意让我们俩出丑么?”
小个子平静的说:“你出发前不是要抱摔黑瞎子嘛,现在豪气都跑哪去了?废话少说,等下你们就知道了,现在立马上树,再耽搁怕是要一夜无话了。”
我正琢磨着他“一夜无话”是不是今夜真的要和黑瞎子干仗,见他们俩都已经上了峡谷旁边一棵一抱粗的大树。这树不是特别难爬,枝桠很多,树冠很大。等我们都各自找到合适树叉安顿好,小个子就拿出砍刀把离地5m以下的树枝全部砍下来给我们做伪装。然后用手势提醒我们不要出声,赶紧睡觉!
他说的轻巧,半夜的山上虽然挺凉快,但是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树上,成群的蚊子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又不敢放肆的赶打蚊子,怕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