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剑娘离去,欧阳一鹤也随之出了萌军山,倒在玥姬的床上,思量着,究竟是何人,会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丫鬟呢?难道单只是为了偷盗?……
不能!倘若为了偷盗,为何这屋子,并不凌乱?而且玥姬的法袋仍在?更何况,一个丫鬟又会有多少积蓄?令其痛下杀手?又或者说,玥姬无意中看到了什么?……
“对!或许有这个可能!……”欧阳一鹤倒在床上胡思乱想,道是也琢磨出了,几种可能。而且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报官。只是此事,他想想却只能作罢!因为,此刻玥姬的尸体,已然被剑娘带走了。报官的时候,自己又能怎么说呢?……
“算了,剑娘说,三日后‘易骸’熔炼完毕,她便可现身,而到那个时候,有她相助,或许可以寻出一些眉目!……”欧阳一鹤,此刻主意打定。而就在这个时候,聂元海,却端了一碗米饭,还有两碟小菜来,道:“少爷,由于匆忙,我也只做了这么多,……您就凑合吃些!……咦!玥姬的遗体呢?……”
这聂元海将吃食放下,却发现了那缺失的玥姬!所以这才有所一问!……
“恩!被我收起来了,改日我会亲手将她葬了!……”此刻,欧阳一鹤的话音沉闷,而那聂元海,也是沉默不语,稍后这才道:“少爷,你自己慢用,我去查点一下,是否府上丢了什么东西!……”
说着,这聂元海走了,而欧阳一鹤,也是缓步来到了桌前,准备用膳。但此刻,也不知是他饿过劲了,还是由于玥姬的离去,促使他伤心过度!就当他,拾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之后,却再度丢回了碗中。因为他,着实难以下咽,而且仿佛,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算了!还是等一会饿了再吃吧!……”欧阳一鹤,撂下筷子,便打算离开桌子,去小寐一会。而就在此时,他却见一只讨厌的苍蝇,落于那菜盘之中!……
“苦味未尽,你这蠕翎,夺我甘草?……”欧阳一鹤,一怒之下,却再度语无伦次了起来。而他这话的意思,便是:我这已经很痛苦了,你这蠕动的小飞虫,竟然也要夺我的口食?……
“嗡!……”
然而此时,这欧阳一鹤的话音未落,那一只肥大的苍蝇,竟然发出一声悲鸣,一头栽到那菜盘之中,而且连怎么挣扎都没有,直接就僵直着身子,挂掉了!……
“呀?烫死了?……”欧阳一鹤,但见那苍蝇一下就挂掉了,顿觉奇怪,因为即便是那菜肴尚温,也不可能一下子,便将这蝇虫给烫死吧?所以它的死因,可就值得推敲了!……
欧阳一鹤,缓缓的将蝇虫,从菜盘上挑出,但尚且没有落于桌子上,他便见得,那蝇虫的身上,竟然蒸腾起了弱弱的青烟,紧接着便化作了飞灰,飘散而去!……
“有毒?……”欧阳一鹤,吓得赶紧将那筷子丢掉。在定了定神之后,这才从法戒之中,拿出了一根‘试毒针’,插入了那饭菜之中。只见得,这菜肴的确有毒,而那一碗白米饭,却是没有!
“怎么会有毒呢?怎么会这样?……”欧阳一鹤,心中不解,但却渐渐的将所有事情,皆串联到了一起。这先是,自己拜祭父亲,聂元海突然离去。然后便出现了‘三目狼’突袭,而紧接着自己折返家中,玥姬遇害,而这凶手,又应该是一名,身高六尺左右的成年男性。而此时呢?这饭菜中又有毒物,而且这饭菜,又是聂元海所送?此刻即便欧阳一鹤再傻!想必也要寻思、寻思了!……
“难道真是聂叔?……这又怎么可能?他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他要谋夺我家的家产?……”欧阳一鹤,最终敲定在了,这家产上。因为自己与聂元海的关系,情如叔侄,并没有任何矛盾,而玥姬也是一样。所以要给聂元海一个,他非要杀死自己的理由话,也只有这谋夺家产,算是一个理由了。
而且此事,也十分有这种可能。因为就在前些日子,聂元海曾经跟他说过,他还有一个儿子,叫聂成,与自己也是一般大,他打算将他接来一起住。而欧阳一鹤呢?也是满口答应了。因为这一鹤家,虽然不算是什么大户,但也有良田数十倾,衣食无忧。而且客房颇多,但却人口较少。所以欧阳一鹤觉得,多一个人吃饭,也无所谓,所以答应得也很随意。但却不曾想,这聂元海却动起了如此歪脑筋!……
“是了!这聂叔,一定是为了自己儿子,能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才下此毒手的!……只是,你缺钱跟我说啊?……再者说了,你也不缺钱啊!家中的钱财,你至少掌管了一半还要多,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是一个,缺心眼的,大草包!大家在一起欢乐的生活,那有多好?我拿你当仆人一样的使唤了吗?还有玥姬?你怎么就能吓得去手呢?……”欧阳一鹤,此刻都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聂元海好了。而且,对他更是又痛,又恨!他痛这聂元海,狼心狗肺,自己看错了人!他又恨这聂元海,不顾多年情谊,下此毒手,谋害了玥姬!……
“哼!我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欧阳一鹤愤恨一声,便要去找聂元海理论。但这脚步尚且未到门口,他却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