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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什么地干活(1 / 2)

在教室里的涂良隔窗看到眼前的状况,禁不住大声咳叹。“完了完了,国将不国,学校又岂能完好,畜生们现在是取乐,可杀戮不会远夷。”说话间,涂良老泪纵横,不能自已。“我苦心经营十九年的学校,也曾培养出跨洋的才子,商界的俊才,医学界的高手,我曾希望把学校办成省城以外的最好的学校,让八方才子都聚拢这里,可是,学校就要在日本人的铁蹄下,支离破碎,分崩离析,而我等却素手无策。呜呜呜——”

涂良校长的呜声,象一首锥心的荡魂曲,让每个在场的人心在流血,魂在分裂。李天龙罗瑞和朱子目站在涂良身旁,脸上垂泪,手攥着拳头,都目视着窗外,窗外的块块浮云似逶迤的群山,连绵不绝,老榆树的树冠像合唱团孩子的头颅,他们是在齐声歌唱着一首悲情的歌谣。看不见远方的土地,只能虚见西街角升起的几缕炊烟,但也很快就化入云做的群山中。

一只黄狗不知状况地到操场上来追赶一只花猫,花猫狂奔向老榆树,只是一纵,便站在树干上,狗爬不了树,却不甘心地上窜下跳,就在黄狗和花猫对视的时候,“啪!”的一声枪响,黄狗嚎叫一声,一个前冲,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两个日本兵过来把狗捞走。

涂良被枪声惊醒,趴到窗子喊。“你看你看,我说杀戮不会太远吧。”

朱子目上前说:“校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抗争,我们得跟他们谈。”

“跟他们谈什么,谈东亚共荣?谈王道乐土?我看就是咱们全绥靖了,举着膏药旗,他们也不会将学校倒出来。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呐!”

朱子目说。“那就动员陶包德跟他们谈,要么就停课请愿,如果把事情闹大,他们肯定会有顾虑的。”

涂良擦干眼泪,沉闷地喘气,突然是象受到了启发。“对,我们不能气馁,不能退让,尤其我这个校长,是师生的主心骨,主骨断裂,大厦必倾也,如此看来,我所肩负的大任是前无古人!我们不寄希望别人来帮我们改变,我们要靠自己。我们得有必胜的信心,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一息,然后要它一个完美的结果。罗瑞天龙,通知全体师生,等礼拜一,都到县府请愿。”涂良校长将长衫衣角掖尽腰带里,雄赳赳地走出教室,李天龙等人其后随行。他们不看日本兵,不看西街角,他们径直走向老榆树下的校门。

校门外的民居屋檐下,曹操涂丽末和老校工等一干人等都在这里翘首张望,刚才的一声枪响,吓坏了所有的人,是被软禁在教室里了?还是惨遭不测?看到涂良等人完好出来,大家悬着的心放下了。

老校工非常激动。“校长,他们打你了吗?”

涂良慈祥地笑。“没有,我是和朱子目老师他们在教室里研究如何应对。”涂良又笑笑,然后对大家说:“大伙放心,我们会有解决的办法,自古有言,天狗吃不了日头,明天我就去找县长,他能撑起县长的头衔,就得让他来还学校一个宁静!”

人群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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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过后,涂良要去县府找县长,李天龙要同往,却被涂良给阻拦了。“不要担心我,我自己去找他,他不设防,人多他们会警觉的,你又会儿找罗瑞,把通知下去,明天?后天,就礼拜一吧,所有老师学生全去县府门前请愿,这样施压,定会有效果。”

天龙点头。“好,我和丽末一同去。”

涂良破帽遮颜,沿着街边巷道走,没人打招呼,也不要给别人打招呼,去的果然顺畅,过门岗,进县府,豆麻曲擦肩而过,也没认出涂校长。涂良进了县长的办公室,屋里没人,涂良只好坐下静等。不一会儿,陶包德丝丝凉凉进来,大概是进了厕所,屎拉的很辛苦,看见一个破帽之人坐在那里,就火气上来。“谁让你进来的,啊?出去!”

涂良起身,脱帽,露出真容给陶包德看。

陶包德一愣,随即笑了。“是涂校长啊。坐吧,坐吧。”

“谢谢县长看了真容不赶之恩,给涂某一点薄面,涂某都要谢谢。”涂良拱手拜过,这才坐下。

陶包德笑笑。“涂校长言过其实了,请问,校长为何戴个破帽子进来?”

“县长大人,说来汗颜,学校昨天被占,我已无颜双城子的父老。今日遮颜,明日我就会引颈自杀了。”涂良表情悲戚,说的苍凉。

陶包德似乎也受了感染,表情悲愤,情绪痛恨,手攥着拳头,砸着胸脯。“涂校长,我这个县长当得懦弱,可我心不甘,我是中国人,我是一县之长,日本人占了学校,我昨天就听到了,我当时是想委曲求全,咱们斗不过人家。可经过一夜之思考,我猛然觉醒了,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我不名垂千古,但我不能留骂名。我已经想好,下午我就找宪兵队和联队去谈判,让他们撤兵,如不把学校兵撤出,县府倒给学校,县府解散,陶某请辞了县长,并以死谢罪。”

涂良很感动,几天以来,涂良听到最舒心,最骨气,最气魄的一段话,他现在不用担心什么,只要众志成城,何愁学校保不住。涂良上前握住陶包德的手,使劲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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