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自己怎么能说话,孟婆,你休想让我喝下那碗孟婆汤!”天放极力挣扎着。
然而天放却离孟婆越来越近了,他是被驾着强行送去的。
“不管你是个什么鬼,只要喝了我老婆子的汤,你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这样一来你也就没什么不同了。哈哈哈哈!”
孟婆肆无忌惮地笑着,天放却不干了。
“啊!”天放仰天一声怒吼,然后他便挣扎出了牛头马脸的束缚,天放周身一股真气突然炸裂而开,牛头马脸被这股极强的真气所波及,他们都被弹出了几米之远。
孟婆怔在当场看得呆了,她老婆子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一幕,这实在太离奇了,比方才更离奇。
这人来到了地狱,已经变成了个鬼魂,他却还能说话,不但能说话,他还能发飙,他不但能发飙,而且发起飙来还真是吓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恶鬼?
但恶鬼早已在十八层受着拨舌之苦,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因为我不是恶鬼!不但不是恶鬼,还是个不该死之人。”天放怒目对着孟婆。
“可是你已经死了,既然死了就该老老实实,所以你还是乖乖走过来喝药吧。”
“我没病!”
“又没说你病了,干了这碗汤,不要让我老婆子难做人,我也是尽力想做好我的工作罢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工作?每天给人喂药,这很舒服吗?”
“不舒服又能怎样?这是我的工作。”
“如果你不做会如何?”
“不做的话,我想想。”孟婆还端着她的汤碗,她顿时陷入了思考,片刻后,她答道:“应该会被人喂药吧,然后给我喂药的那人可能不会再叫孟婆,可能叫梦爹也说不定。”
“那这样来说,你还不如投胎算了,我看你也工作得不开心,你说是吧?”
孟婆想了想,然后点头道:“这样说来也好像有些对。”
这之前从没人和孟婆交流,这次和人交流已经是三万年以来的头例了,然而孟婆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工作的枯燥性了。
天放此刻走到孟婆的身前,并接过了孟婆手中的汤药。
“给,这次让我充当一次喂药人吧。”天放将汤药重新递给孟婆,“干了这碗汤你就可以重生了,摆脱这无聊的工作吧,来世好好做人,尽情开始吧。”
孟婆接过了天放手中的汤碗,这本只属于她的东西,这次她自己来喝了,她真的仰起头来喝光了。
“喂,孟婆。”
孟婆只是不语,突然之间像个痴呆患者,只是茫然地看着天放。
“向前走吧,祝你一路顺风。”
孟婆慢慢向前行去,然后一个趔趄掉入了深深的黑渊。
孟婆之后投为了一株芍药,一株没有行动力的芍药,那株芍药无论日月变换,无论风吹雨打,都一直挺立在那儿,谁也不知道它为何立在那,也没有人来关心,也没有人和它说过话。
已经没有了孟婆,那两个被弹开的牛头马脸爬起来后又向着天放走来,天放再次一放真气,两者再次被弹了开来,不幸的是,牛头不小心坠入黑渊,之后他投为了一个富家员外,幸福的娶了三房妻妾,儿孙满堂。
天放继而向回走,一刻钟后,他误打误撞来到了一间陋室。他看到了一个伏案工作的人。
那人拿着毛笔在册子上不住写着什么,他的眼圈已经有些深,显然是没日没夜干着这工作。
天放突然觉得地府中的工作人员都挺苦逼的,都是工作狂。
“大哥,问个事。”天放来到那人身边,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那人抬起头,一脸莫名的望着天放,末了,半天方才回应道:“有什么事吗?”
“大哥真是尽心竭力的工作啊。”天放这才问道,“那啥,问一下,有哪条路是通向阳间的?”
“什么?”这哥们一脸愕然,“你要干什么?”
这哥们从一开始起就将天放也当做地府的在职职员了。
天放犹豫了下,然后干脆道:“有事。”
“你有令牌不就够了。”
“什么?”这次轮到天放疑惑了,“什么令牌?”
“就是勾魂使者的令牌啊,大王亲授的。”
“诶,你这册子上写的什么?”天放发现那册子上都是人名。
对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啊,这是花名册。”
“这些人都是干嘛的?为什么把他们记在上面?”
对方这时方才开始对天放表现出怀疑:“你到底干什么的?”
“哦,我是新来的菜鸟,从天庭降下来的。”天放随意编造了个谎言,但他心中却很是忐忑。
“哦,原来是被流放的啊,那你还真是够惨的。”对方立刻对天放表示出同情。
“对对对,真的是好惨的哦。”天放随即附和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