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中华地大物博,有着的不仅仅是五六十个民族,还有千千万万被葬送在岁月长河里的传奇民族。
黄述说,几十年前,在云南楚雄石羊江后段,邻近双柏县的地方生活着一支只有二三十人的小部落,叫鄂拉族。
那个部落久远、不开化,生人勿近,以捕鱼、打猎为生之外,还精于最古老的卜卦、蛊术。
那个部落的酋长叫古哈伊,他的女儿叫古丽娜哈伊,也就是如今的花麻子。
五十年前花麻子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石羊河口与部落村民相依为命。
有一天从山外来了一群汉人,这群人行迹古怪,却出手豪爽,像是对鄂拉族十分熟悉,拿出一包他们所崇拜的大鱼骨、大兽首作为交易,请求鄂拉族的人引领他们上鄂拉族的圣山,参拜鄂拉族的圣树。
鄂拉族人对鱼骨、兽首的崇拜超乎世人的想象。
酋长很想收下这份大礼,然而族里有规矩,非族人不得接近圣树千米之内。
犹豫再三,那群汉人表示只是远远参拜,并不会接近,最终酋长便决定先拿大鱼骨和兽首进行祈祷,若是万里晴空,便答应让他们上山远远参拜,但若是暴雨倾盆,这件事就就此罢休。
虽然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汉人吃亏,但他们却不反对。
酋长张罗起祭拜仪式,然而未曾料到,仪式未开始前,也不知从何处,突然炸起一声嘹亮无比的响炮。
直到仪式结束后,天空也并未下起暴雨。
于是酋长履行承诺,让花麻子和几个村民带这伙汉人上山祭拜。
圣树就在他们赖以为生的大山顶峰。
花麻子领着他们走啊走的,却发现队伍里突然少了个汉人人。
当时天真的花麻子以为那人是被山神抓了去,急得焦头烂额,领着村民怎么着也没找回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些汉人并不担心,反而宽慰花麻子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一种福瑞,说明失踪的那个人和山神有缘。
就这样,他们一行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的那颗塔姆戈树(奇大无比的松树,鄂拉族人称谓)又庞大又高耸,好像一座丰碑,傲立在山巅,一览众山小。
隔着千米,花麻子就敬畏的让他们跟着跪拜。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刚一跪下去,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圣树还在,可那群汉人和其余村民们却统统都不见了。
花麻子心想难道是圣树罪责?
于是便匆匆赶到圣树前想要请圣树开恩,可谁想,走近一看,圣树底部却出现了一个坑洞,把头探进去一看,里面像是被山神开出了条庞大无比的山道,也不知通向何处,幽暗无比。
花麻子当时就急了,认为一定是圣树把这些没有敬畏之心的汉人和村民抓入了地底,留下自己回去告知村民,并加以祭拜,于是匆匆赶下山。
等她跑到石羊河口再一看。
乱了,全都乱了,村里燃着熊熊烈火,帐篷、皮料统统烧得一干二净,往日村里人崇拜的鱼骨和兽首也在大火中烧得焦黑酥脆,花麻子绕着部落哭喊。
然而空荡荡的石羊河口唯有她的声音在飘渺的传诵着悲伤。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头兽。
天真的花麻子认为这一定是圣树和火神的降责。
想着她父亲和族人断然是被抓入了圣树底下的大坑,于是拾起一根烧着火的木棍便重回山顶,潜进了圣树底部。
然而没有想到,圣树底部那条幽暗深邃的密道,居然通向一片辽阔无比的空地,而空地的底部什么都没有,唯有一座年岁已久的石碑。
鄂拉族没有自己的文字,石碑上的字花麻子虽然不懂,但却用尽一切记了下来,而后她再四处寻找,也没见一个人影。
从那件事之后,花麻子开始走出大山,在云南四处寻找,寻找能解开石碑上文字的人,却始终没有收获。
直到三年后,她遇到一个汉人,那个汉人承诺,如果她能帮自己一个忙,就替她解开石碑上文字的秘密,并且替她找回族人。
那时的花麻子已经在云南游历了整整三年,尝遍了没有钱进大城市的酸甜苦辣,渐渐有了阅历,她并不愿意相信那个汉人。
可那个汉人却认真替她解答了石碑文字的第一行,告诉她石碑上的字属于最古老的殷墟文字,既甲骨文,之所以他看得懂是因为他是历史系的教授。
那个年代中国尚未改革开放,甲骨文三个字对于民间来说无比陌生,只有那个层面、那个高度的人才有幸得知。
花麻子辗转多地,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听着第一句释义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又见教授长得人模人样,于是半信半疑的答应了那个教授的条件。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教授带着她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们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几乎把云南走了个遍。
而在最后一次旅程中,那个教授突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