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医生,你有把握?”白溪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怕是没那么简单。
“现在也不好说我有多大的把握,但只能保证我会尽力而为,作为一个医生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病人康复。”蒋国羽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姬钦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根本不是应该有的状态。
发生这样的医疗事故,无论多么沉稳冷静的人,总会表现出一些慌张。
可姬钦云呢?
至始至终,他的表情都很平静,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只能说他手中掌握着对自己绝对有利的证据,不然不会如此。
但以蒋国羽对他的了解,这一次的医疗事故一定是院方的责任,这两个中年夫妇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文化,性格又是憨厚老实的那一种,是被逼迫的无可奈何,这才选择在这种地方来为自己伸冤。
“白院长,您为病人安排到重症监护我没有意见,蒋医生若有那个实力接手治疗,我也没有意见,但今天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我想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可以给我和奕医生一个公平的交代,别让大家都以为,我们是那种黑心医生。”姬钦云忽然张口说道。
“没错,我们辛辛苦苦接手手术十几个小时,最终换来的是赤裸裸的诬陷,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只会叫我寒心。”奕竹也在一边附和着说道。
白溪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这两个人,是要将事情闹的越来越大不成?
倒是这样,反倒是叫她放心了几分。
如果问题在姬钦云和奕竹的身上,这两个人此时一定会想尽一切方式将问题压下来,而不是在这里吵吵着要求什么公正处理。
反倒是蒋国羽,扭头质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一点问题?”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的人品?”从未说话的奕竹轻哼一声,盯着蒋国羽问道:“蒋国羽,别人敬畏你,是因为他们有求于你,但我奕竹一向行的端走得正,我也没什么好低三下四的。”
奕竹表情一冷,脸上也是挂着骄傲的笑。
蒋国羽缓缓转身,正面看着他:“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
“这样正好,也叫大家看看,谁说的是真的。”姬钦云也在一边点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中年夫妇,拿出一份病例来:“我就知道你蒋国羽处处找机会与我做对,这一次也不会放过时机,肯定会伺机找麻烦,所以听到这件事情,赶过来的时候,我便带来了这份病例。”
“这上面,记录着病人的病例,你可以看看是怎么回事。”奕竹也在一边说道,语气沉稳,看不出些许端倪。
蒋国羽一听,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浓郁了。
他拿过病例看了一眼,上面的确是写着,病患孟长风身体健康无任何病史。
“大叔,这是你们说的?”
“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只是随便问了一句,就叫我在这张病历上面签名,但我们不识字,上面是什么内容都不知道啊。”中年男人看到上面的内容,立马连连摇头。
姬钦云却在一边冷嘲热讽:“不识字?当时你跟我说过什么,我问你是不是没有任何病史,身体健康?你说是,然后写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出了事情张口不承认,别以为一句我不识字就能够将所有问题甩干净,你要是真的不识字,又怎么会写自己名字。”
“你……我在小学的时候学过一些字,知道怎么写自己名字,这和我识不识字有什么关系?”
“孟昌平,你少在这里狡辩,公道自在人心,究竟是怎么样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奕竹也在一边抬手指着他,冷喝一声:“出了事情知道来找医院的问题了?当初你们怎么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
“蒋医生,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啊。”孟昌平抓着蒋国羽,颇为悲壮的说。
蒋国羽皱着眉头转过身:“姬钦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孟大叔救子心切才会被你钻了空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现在出了问题,你想要逃避责任,是不可能的。”
“蒋国羽,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捏造证据的?”姬钦云讥笑一声:“你可别以为自己现在是公众人物,说话也有分量了,你算个屁啊,我知道你心里面对我不满意,但你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贬低我,你觉得有用吗?”
的确,蒋国羽在证据确凿的时候,却仍旧咬定是姬钦云的责任,是有一些不妥当。
就连白溪都皱了皱眉头。
蒋国羽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拿出实话实说道具,然后对准姬钦云按了下来:“这份病例,真的是按照孟大叔所说的,写下来的?”
“这不是废话嘛,难道还要我们重申多少遍,是他自己说他儿子没有任何病史,所以我们才会这样写。”奕竹在一边不屑的笑了一声。
可这时,姬钦云却说了一句截然相反的话。
“不,这是我们自己捏造的。”
蒋国羽冷笑,果然这样。
姬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