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我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因为这风实在是刮得不是时候,而且实在是冷的刺骨,就好像温度到了这里一下就降了几十度。
那人孤零零的坐在前面的石头上,背对着我们,低着个头,浑身透着一股阴森的气味。
“看到了没有,没有影子的!”地图张轻声说道。
这里跟我们走过的坑道一样,岩壁上也挂着几个小灯泡,就在那人头上也挂了一个,但灯光照在那人身上,那人身下却看不到影子。
其实地图张就算不说,我也一早就看到了,毕竟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是无论如何不多见的。
我俩站在离他约有二十米的距离看着他,地图张没有动,我也没有动,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看这个没有影子的人要干什么,才随时应变。
有时做错事情往往就是因为盲动,当你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动。
这样做有时看起来显得有些消极,当事实却证明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里的一条阴暗冰冷的坑道中,出现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我想大多数人不是吓得头皮发麻拔腿就跑就是心里暗暗后悔怎么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来。
我和地图张却刚好相反,太多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恰恰是找对了路的一种表现。
因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一条无关紧要的路上,何况是一个没有影子的人。
我俩正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是要继续像个呆子一样的傻站着等下去还是主动往前走,那没有影子的人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方式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要站起来总会身体往前倾一下有个向下的力好让身体直立起来,可他却是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全身就好似一根直挺挺的柱子一样即不会弯也不会斜,就好像他头顶有根线拉着他将他硬拉了上来。
他一站起来,身下的石头就发出一阵嘎嘎的声响,本己湿淋淋的石头竟慢慢的结成了一层薄冰。
他身子直挺挺的缓缓向我们转过来,我和地图张便直直的看着他,直到他完全转过身子,两眼无神的看着我们。
他一转过来面对着我们,我和地图张立时呆住了,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做出什么反应。
在他还没转过身时,我俩心中想过无数种他的样子,不管是惨不忍睹还是怪异恐怖,我们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这样一副模样,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也超出了我们的所有想像。
他的样子很普通,普通的就像你随时在大街上看的人一样,可有一点不普通的是他的样子我们都很熟悉,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尤其是地图张,因为他长了一张和地图张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不是地图张就在我的身边,而且在坑道中从未离开过我,当这两人站在一起时,我也分不出他们两个谁才是我认识的地图张。
看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是一个没有影子的人,这样的心情和感受我想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事实上地图张的样子不仅仅是呆了,而且从眼神里透出一种心底的渗意。
我想如果我在这种地方也看见这样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心里一定也是毛骨悚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喂,怎么你有个孪生兄弟吗,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呵呵!”我说完干笑了两声,但我的笑声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很不舒服。
地图张看了我一眼,他的样子也很不舒服,显而易见他也不怎么喜欢我的这句玩笑。
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一张死灰色的脸没有一点生气,两只眼睛就像是死鱼眼一样直愣愣的。
我俩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气,好平复一下那紧张的情绪。
那人看了一会,突然慢慢的移动了脚步,一步步的向我俩走过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慢也很怪,他的双腿直立就像是不会弯一样,但他也并不是蹦着跳过来,而是直直的一点点挪着走过来。
我俩遇过的人和事绝不算少,但这样的人却是第一次遇见。
你说他是人嘛,他即没有影子身子又像个僵尸一样,你说他不是人,他却偏偏又有一丝人气。
他走得虽慢,但坑道却并不太长,眼见着他慢慢的走到了我们面前,那死灰色的脸配着那死鱼眼,我不由得双拳紧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就在他离我们仅仅只有三米之远的时候,一声略带着痛苦的轻哼声再次响了起来。
“嗯!”这就是我们开始听到的女人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如此之近,就像是在我们耳边一样。
那人一听到这声音后,死灰色的脸却突然起了变化,他两手猛的向中间一拍,“啪”的一声,一股死尸的腥臭立时在坑道中弥漫开来,同时在他一拍之下,坑道中的水汽瞬间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雾,视线立时变得模糊起来,就连近在三米之内的他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