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只觉手中的木材一轻,手也被震得一麻,将木材从洞中拿出来一看,前面的一截己经变得粉碎。
我拿起手电对着洞内一照,只见开始没有一物的洞壁内伸出了两个方形的钢夹,被夹得粉碎的木材正是这钢夹所致。要是刚才伸进洞中的不是这木材而是我的手的话,只怕现在我己经捧着断手在地上惨呼。
我又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材,再次伸进了洞中,待伸得又深了一些时,又听到“啪”的一声,木材再次被夹得粉碎,直到换了三根木材后,洞内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再次拿起手电照向洞内,洞内己依着远近伸出了了三幅钢夹,盒子仍旧在最深处一动不动。
我又找了根长点的木材,第四次伸入洞内。尽管洞内用木材横竖敲击也没有任何异常现像发生,但直觉告诉我,张天吉是不会就这样简单的设置几个夹子了事的。
我再一次屏住呼吸,将木材慢慢的搭在盒子上,将盒子慢慢的向外移动。
盒子刚一动,就听到轻轻的“卡”的一响,一股黄烟洞内飘了出来。
我连想都没想,身子直接往后一跳,快速的跑出了屋子,直跑到了小院中,才敢轻轻的呼吸起来。
黄烟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空气中也立时飘起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向后退去,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屋外的小巷中,直过了半个小时,等着屋内的黄烟散尽,空气中的味道也不再刺鼻,我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屋内己和我刚才出去时截然不同,所有的家具和张天吉的尸体己被刚才那股黄烟侵蚀的坑坑洼洼,尤其是张天吉,全身都在腐烂,这黄烟对于肉体尤其侵蚀的厉害,家具上只是一些小洞,而张天吉的尸身上却烂得很快,他绝没有想到他所留下的毒烟到头来只害到了他自己。
我看着张天吉的尸体,心中暗想:要不是刚才跑得快,此刻这屋子里的死人恐怕又要多上一个。
毒烟虽然己散尽,但屋内腐烂的尸体和残存的气味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我从屋外的树上折了两根树枝把洞内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夹了出来。
我夹着盒子来到了厨房的洗菜盆前,打开水龙头,将盒子放在水下冲洗干净。
盒子呈黑灰色长方形,所用材料看上去像是某种金属,敲上去发出沉闷的金石声,通体被红色的花纹缠绕,周身没有一点缝隙和文字,却有大小不一的各类被敲打过的印痕,想必是像张天吉这类人得到手后却无法打开,于是使用了各种手段,整个盒体光润而泛着暗光,一眼看上去就是古老之物。
我关上水龙头,拿起冲干净的盒子。
盒子刚一入手,我就不由的轻轻“啧”了一声。这盒子并不大,但却出奇的重,重的甚至有点压手,远远的超出了我的估计。
我摩娑着盒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惊讶,这个盒子就像是从其它相似的材料上一整块挖下来似的,看不到任何一点缝隙,就像是一块实心物体一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它是个盒子,我就要把它当做一个金属块了,制作出这个盒子的人真是鬼斧神工。
我将盒子放到了桌子上,从腰间拿出短刀,刺破了中指,将血一点点滴在了盒子正上方中间的花纹中。
这就是父亲告诉我的方法,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将这个盒子打开。
血顺着刺破的皮肤一点点滴下,一落在盒上的花纹中就像是被吸住一样沿着那周身的花纹流动,瞬间布满了整个盒身。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看着血一点点的遍布盒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即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波”的一声,血在盒身上停止了流动,整个盒身自动的往外一分,原先那平滑完整没有一点缝隙的盒身此刻己裂了开来,血顺着裂缝再度流动,全数流进了裂缝中,接着又是“波”的一声,盒体再次被分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放着一张看不出质地的类似于皮革的物件。
我将那皮质物一拿出来,盒子便“卡、卡”依次再度合紧,又恢复成刚才那没有缝隙的原样,而我开始滴上去的血也不知流去了那里,只是盒身变得更加光润,似乎是我的血滋润了它一样。
这盒子难道会吃血不成?
我顾不得去深究盒子,而是把那皮质物打了开来。
我本以为这是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某个地点或是说明有什么东西放在那个地方,可是一打开来,我却傻眼了。
这是一张用皮和布相互编织而成的一张地图,说它是地图,是因为它确实在上面画了一些东西,可要说它是地图的话,又未免太过于简单了。
这张图上面即没有房子也没有街道,只是简简单单的横七竖八的画了十几道线条,在线条中的中间部位写了二个小篆的字体:棺山。
这就是耗费了家族三代才拿到的东西吗?
棺山?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去,去那里作什么?那里在家族生死的秘密?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中升起,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