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声很乱,夜少白的心也很乱,她为什么死了?是杨宇?还是因为昨日的各家的种种怪异,他有疑问,可他不会去问那些姑娘,三娘那里问不到,这里定然更是问不到,所以他心里更乱了。
他想不问缘由的先去杀了那杨宇让自己静心,可理智告诉他这样很不对,且不说杨宇是不是冤枉的,若这小桃红是因为自己前番的作为才被害了性命,自己再次出手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把周槐等人全杀了?若是那么好杀他早便杀了,夜少白多次在心中衡量过,自己胜算很低,这还是早已把石无心算进去的结果。
心中不快却也只能强行忍耐,这本该属于人类特有的痛苦夜少白如今品尝到了,他自然不知这种痛苦只要他还活着便会持续的陪伴着他,如今他只觉得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回了酒楼一切照旧,好在夜少白本就寡言,也没人看的出他有心事,三娘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就更看不出来了,皇甫明今天没有练功,想来是练的闷了,需要去街上散散心情,一早便跑了出去,直到日近午时才愤愤的回了酒楼,到了二楼便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说道:
“太过分了。”
夜少白心里有事未曾理他,皇甫明也不叫他,只是不时的拍下桌子重复着那句“太过分了”。
待拍到第五下时,夜少白才无奈的看着他道:“说吧”
皇甫明也不拿架子,开口仍是那句“太过分了”随后才说道:
“这光天化日的真就没个王法了,适才我于街上看景儿以慰心境,本是信步游走,待走至当铺之时却见一群人在围观什么,于是我拨开人群入内一观,却见那掌柜的坐于当铺前堂的地面嚎哭,怀里抱着一娇小女娃儿。”
“待我走至近前才看清那女娃的手指似是被什么利器斩断了,我见他唇色发白,身子疼的不停抖动,心中痛惜的紧,便上前询问掌柜缘由,可那掌柜的只管满嘴骂着“狗贼”之类的,全然不理我,直待来了郎中,几人进了后房我才回返,夜兄你来说说这·····”
后面的话皇甫明却是说不下去了,只因此时夜少白早已面色大变站了起来,两人相识多日,皇甫明从未见夜少白有过如此富有人性的表情,这种表情我们通常叫它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