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白兀自在那里发呆,皇甫明虽是好奇却也不好上前打扰,只得轻轻拽了拽石无心的衣襟问道:“石兄可知夜兄这是意欲何为啊。”
实则在其心里到想问为何无事便去发呆,但因其自幼学习礼数,这般无礼言语着实说不出口,只得如此含蓄问询,石无心却是没大听懂,望了夜少白良久才恍然道:“哦,你是说他为何发呆吧?”
皇甫明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夜兄大才,怎会行那痴傻之事,料想必有深意,还望石兄为在下解惑。”言毕又施了一礼。
几人结伴虽才短短一日时光,不过这皇甫明动辄施礼,起初石无心还颇感不适,偶作回礼,如今却是只当没看见了,撇了撇嘴回道:
“他说他那是窥什么道法,又什么窥道真谛,依我看就是发呆。”
皇甫明却是听的一惊,郑重说道:“原来如此,难怪石兄与贵师弟如此本事,夜兄这般修行之法闻所未闻,在下窥道多年也从不曾思虑过何为其真谛,贵师弟学究天人,可敬啊。”话落又对着夜少白遥遥施了一礼。
随后便有些坐立不安,几番张嘴复又闭上,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石无心见状,便投去了一个问询的神色。
皇甫明这才略有羞愧之色的道:“在下也知此举唐突,所以难以启齿,可着实心痒难耐,若是不犯些忌讳的话,可否告知这道法如何窥得,也叫在下一解才疏学浅之苦如何?”
石无心全然没有那些藏私的念头,更何况这还不是自己所学,直接大声喊道:“喂,别发呆了,有人向你请教学问了。”
夜少白被喊的回过了神,眼睛重现了焦距,向石无心望去,见其手指身边,才又疑惑的看向了一脸愧色的皇甫明。
皇甫明见状赶忙起身,快步来到夜少白身旁,先是施了一礼,随后才坐下虚心问道:“叫夜兄见笑了,适才听得石兄所言,夜兄的窥道之法前所未闻,若是方便在下想请教一下如何窥得这道,这道又是何物呢。”
夜少白听罢点了点头,也不言语,眼神复又回复茫然,如此过了盏茶时间,皇甫明见其颔首同意却不解答,正自不解之时,突听的夜少白淡淡的道:“风起。”
话落便是一阵微风吹来,皇甫明惊叹间正欲言语,却又听得夜少白说道:“风灭”话落这风便没了声息。
此时夜少白双眼才回复了神采,言道:“这便是我窥的道法。”
适才皇甫明未感到一丝法力的波动,自然知晓这是天地之风,而非人为所来,可这驱风唤火的手段见的多了,便是那些夜观星象的高人,也无非是看些大的运势,或是预言旱涝,哪见过这般连天地微风都可预判的,顿时惊为天人,只恨不得纳头便拜了,忙言辞恳切道:
“夜兄神人,求夜兄教我,若是碍了门中规矩,便是拜夜兄为师也未尝不可。”
夜少白哪会收什么徒弟,既听的对方想学,便直接教道:“你既为窥道之境,那便如我适才一般,散开目光,着眼于虚空,用心观望,慢慢自可得见道法。”
虽未料到夜少白居然半分推脱也没便教了自己,心下感激的同时到也连忙照做了起来,夜少白于一旁看着,待见其眼神涣散,确实如自己一般了,才继续去窥他那天地法则去了。
如此一来,发呆的人变成了两个,只不过一人确实是在窥那道法,另一人起初还在用心感受,可没过多久,便是真的在发呆了。
这一发呆皇甫明直呆到险些睡着才回过神来,自然是一无所获,到是半分也未曾怀疑过夜少白教的不对,只是暗自埋怨自己愚钝,习不得这仙法。
转身望去,才发现石无心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正待起身寻找,就听见远方好似山崩之声传来,座下地面颤抖不停,连忙转身要唤醒夜少白,却见夜少白已醒来,开口道:
“是那厮在自残呢,莫要管他。”
每日一到这个时候夜少白便不再参悟法则了,实因石无心声势太大,根本静不下心来,皇甫明第一次撞见此事,可全没夜少白的淡定,惊声道:“如此声势是在自残?莫不是修习何种惊天神通吧?”
夜少白也不反驳,只是淡淡道:“惊不惊天到不知晓,但确实是些手段。”
皇甫明又是一番赞叹,却也被震的一惊一乍,惊慌不已,直待石无心归来,见得石无心右臂满是伤口,犹有血痕,连忙上前搀扶,焦急问道:“石兄怎的伤成这样,莫不是撞见了歹人。”言语间还不时的望向远处,警惕不已。
石无心累的半死,喘了两口粗气,刚欲回话,夜少白便自一旁出声道:“说了是自残的,习惯了便好。”
这下皇甫明到是明白了应该不是旁人所伤,可是实在不晓得自己修行怎能伤的如此之重。
到也觉得自己短短一日问题过于多了,只得按下疑惑,感叹道:“石兄大勇啊,如此残害肢体以做修行,小弟···佩服。”
本应还是一番夸赞的,可即便皇甫明自己也觉得今天的夸赞似乎太不值钱了些,便简短结束了言语,心下却被